这个动作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她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同时,她放在桌面上的一堆数据板,也被她“不小心”地手臂扫落,“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这个突发的、小小的混乱,成功地让格里格斯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被散落的数据板吸引了零点几秒。
而塞拉菲娜,就利用这零点几秒的空隙,她的手,已经极其隐蔽地、悄无声息地,摸向了隐藏在衣物之下的……那个微型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的……高频电击器。
她的眼神依旧维持着惊恐和无助,但那眼底深处,却闪烁着如同毒蛇般冰冷而致命的光芒。
如果这个男人再敢上前一步……她不介意让这个“蛀虫”,提前体验一下“欧米茄清洗协议”的滋味!
就在格里格斯那只肥腻的手即将抓住她的手臂,就在塞拉菲娜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隐藏的电击器,就在她眼中那冰冷的杀意即将化为实质的瞬间——她硬生生地止住了所有的动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她的身体僵在原地,一半是出于对即将到来的侵犯的本能恐惧,另一半,则是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的、冰冷到极致的利弊权衡。
反抗?现在?在这里?
她的思维如同最快的处理器,疯狂计算着各种可能性。
动用武器,瞬间可以制服他,甚至杀死他。
但然后呢?
必然会引起骚动,暴露实力,之前的伪装、付出的努力将全部付诸东流。
“夜莺”计划失败。关于“熔炉之心”和卡尔背后更深层问题的调查将中止。帝国的毒瘤将继续潜伏、扩散……那么……不反抗?
这个选项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和灵魂深处的战栗。
让他得逞?让他像卡尔一样……不!绝不!*
但是……格里格斯的要求是“今晚”,“锈齿轮酒吧”。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这意味着……还有时间。还有周旋的余地。
如果……如果我暂时……顺从他呢?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感到一阵寒意。
用虚假的服从,先稳住他,让他放松警惕,离开这里。
这样,至少可以解除眼前的直接威胁,保住我的伪装,保住任务。
至于今晚……在酒吧那种相对公开的环境,或者在去酒吧的路上……或许能找到脱身的机会,甚至……反戈一击的机会?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也极其屈辱的赌博。
她等于是在用自己最痛恨、最恐惧的东西,来换取任务继续的可能性。
她需要用扮演一个“顺从的猎物”的方式,来麻痹眼前的这个“低级捕食者”,为自己争取时间和空间。
这代价……太大了。
大到让她感到窒息。
但相比起整个帝国的安危,相比起彻底铲除那可能导致更多“卡尔”出现的根源……她个人的屈辱和安危,似乎……又一次被放在了天平的另一端。
为了帝国……为了最终的繁荣……*她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似乎彻底黯淡了下去,所有的光芒都被一种深不见底的、混合着绝望和冷酷决心的黑暗所吞噬。
她松开了那只悄悄伸向武器的手。
紧绷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微微垮了下来。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此刻是伪装的棕色)在因为恐惧(或者说是极度屈辱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着,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她甚至没有再去躲闪格里格斯那只已经快要碰到她的手。
格里格斯的手,最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带着一种油腻的、宣示所有权的意味,轻轻捏了捏。
塞拉菲娜(伊莉娜)只是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进一步的反抗。
看到她这副彻底放弃抵抗、如同认命般的姿态,格里格斯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充满了征服欲的得意笑容。
他知道,他赢了。
这个漂亮的小妞,最终还是屈服了。
“这就……对了嘛。”格里格斯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更加粗哑,他甚至用那只空着的手,粗鲁地抬起了“伊莉娜”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欣赏着她脸上那屈辱、恐惧、又带着泪光(那是真的,但原因却截然不同)的表情。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塞拉菲娜(伊莉娜)被迫迎上他那双充满了淫秽和贪婪的眼睛,她胃里翻江倒海,但声音却如同蚊蚋般细小、颤抖:“是……是,工段长……我……我明白了……”
“今晚……”她闭上眼睛,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迫使自己说出那几个字,“……‘锈齿轮’……是吗?”
“没错,晚上九点!”格里格斯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他凑近了一些,几乎能闻到她头发上廉价洗发水的味道,以及……她身上那种让他疯狂着迷的、属于女性的淡淡体香。
他强忍住现在就想把她按在桌子上干的冲动,毕竟这里还是办公室。
他用手指粗鲁地、带着侮辱性地在她那依然带着泪痕的脸颊上拍了拍。
“乖乖等我。别耍花样,也别想逃。”他的声音再次变得阴冷,“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说完,他似乎终于满足了,收回了手,最后用贪婪的目光在她那因为屈辱和恐惧而微微起伏的胸脯和紧绷的臀部曲线上扫了一眼,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了“伊莉娜”的办公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