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刚硬上所裹,又是窄狭滑烫,方始一动,便有喷薄欲出之意。
虽强自苦忍,但进出凡十四数,便一发不可收拾,阳精汩汩、奔流而出。
克里斯蒂娜自方腊去后,独身久旷,在先得月及西奔这一路上不知听了巧云与恩客、与折翎多少窗根。
心痒难耐下虽难耐漫漫长夜而频频自渎,却从未与男子交欢,以致性情都有些乖张。
今日机缘巧合、被风慎引诱,终把持不住,谁知却是如此结果。
不由得将往日积攒的怨气邪火尽数赋予利齿,对着风慎肩膀狠狠咬将下去。
风慎正舒爽失神间,忽觉剧痛自肩颈袭来,直至面目扭曲、颊肩俱麻仍不少退。
与适才金针所刺小痛相较,实乃天壤之别,只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行清泪沿旧痕流淌,入地无声。
克里斯蒂娜口中已然腥咸,心中愤愤犹自不减。
翻身下地,俯下身躯,左右开弓将一十四个耳光狠狠印在风慎颊上。
又起身将两枚金针收回,跌坐在地上自己衣物之中,亦是流下泪来。
风慎久历欢场,知女子心事犹如海底一针,非男子可猜度。
面前胡女喜怒无常,武功高强,乃是雌阎罗一般的人物,遂忍痛紧闭双目装死。
屋内一时静谧非常,针落可闻。
克里斯蒂娜身为波斯明教特使,平日里虽为中土教宗连金盟蜀、做出好大一番事业,但私房之中,毕竟仍是一花信年华的女子。
此时伪装尽去、赤裸委顿,坐在那处一时思念方腊,一时觉命数悲苦,一时怒骂折翎,一时腹诽巧云,一时暗恨自行不端,一时只欲杀风慎泄愤。
半晌,终是滤去杂思,还复清明,做回自己为父为家、无可选择的明教使命。
起身将衣裳一件件穿回,亦把厚重面具甲壳一点点戴好。
风慎耳听悉悉索索之声,却不敢睁眼去看,只做昏死状。
未几,觉手脚一松、腹部一痛,整个人便横拍在床前地上。
正犹豫该否睁眼时,耳听克里斯蒂娜冷冷说道:“莫装死,小心我一刀结果了你!”
风慎再无犹疑,一骨碌起身,就那么光着身子站定,规规矩矩,毕恭毕敬。
待克里斯蒂娜手指地上衣物,方施了一礼,快手快脚穿戴整齐。
此时方感觉脸面肿胀,每一震晃皆似骨肉分离,疼痛不已。
克里斯蒂娜见他穿戴已毕,便沉着脸挥手让他离开。
谁知风慎站立不动,踟蹰试探道:“适……才……我与娜娜姑娘所议……所议之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克里斯蒂娜不想他依然有胆惦着此事,略带愕然随口应道:“若我应允此议,你待怎样?”
风慎暗暗吁口气,正色道:“此处若真是邓艾昔年入蜀之路,那么自后山绝壁以绳坠下,必可直通蜀中。还请娜娜姑娘遣人助我自此处出砦,待我寻得张枢密,便请他遣军来援。姑娘在此处,仍依旧法,使王砦主于折翎及金人处左右敷衍,等宋军来战……”
克里斯蒂娜听得心烦,加诸适才心绪尚未平复,不等风慎话毕,截断冷哼道:“你这狗贼,如此说来就是你自己先行逃离,弃此地于不顾?先生背主之心,又添弃义之举,实在该死!”话音落,脚尖一挑,桌旁一椅飞出,直奔风慎而去。
风慎被飞椅砸个正着,踉跄倒地,不敢再发一言,只是揉身呼痛兼以眼偷瞥,心中暗思道:“今日在议事厅只听了些算不得秘闻的秘闻,便险些被折翎、安鸿取了性命。这砦子诡异非常,若再不逃走,恐夜长梦多。费尽心力思得这胡女许是此砦主人,却不想是个疯的。如今白白受了这一番苦楚,真是无妄之灾!”
风慎只将这一番念头翻来覆去在脑海里转,面上做出酸涩痛苦,却不敢妄动一丝一毫。
一旁的克里斯蒂娜怒气稍止,意欲放风慎出砦祸害宋廷,免得在身边使自家看着羞恼,无奈身边乏人可用,只得寻个由头先骗他出去,慢慢再想法子。
于是眼珠一转。
喝道:“若不是看你所言尚有几分道理,此时便应将你毙于此处,免我眼中麻烦。如今你且应承我一个条件,我便送你下山去搬救兵。”
风慎本以为此事无望,只求今日能全身而退,便是大幸。
谁料听克里斯蒂娜言语,却似犹有转寰,大喜问道:“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但我能做,也便应了!”
克里斯蒂娜微哂道:“那此事便说定了!我最喜将男人剥光吊打,而后行房。我看你相貌不差、又兼皮细肉滑,除那话太速外,其余尚得我心。你且如今日般陪我三次,填三十词牌艳词叙此间事,我即遣人送你下山便是!”
风慎闻言,心中暗叫声苦,抖唇嗫喏却不能成语。
克里斯蒂娜见他满脸苦涩,思及适才如何对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风慎见克里斯蒂娜绽出笑颜,心中稍定,陪笑欲言,却不料她面色一冷,清咤道:“滚!若觉得能承受了,便自己再摸过来!”
风慎尴尬,复转怏怏,丧眉垂眼,小意离去。
出得门来,方才发觉适才穿衣慌乱,七扭八歪,不甚齐整。
遂行几步后站定,一面整衣一面腹诽,将克里斯蒂娜直骂了个狗血喷头。
待衣已整肃,气已微除,便一步三摇行去,一派潇洒自若之态。
行数十步,恰恰到了折翎巧云房前不远。
风慎怕有人出屋,见到自己这满头灰土、一脸青肿,遂欲急行几步,绕将过去。
可就在堪堪将过之时,只听嘶啦一声,那房子窗纸被一物洞穿,差之毫厘地在鬓角飞过,狠狠钉在了身后土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