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来势凶猛,化气三重的真气凝而不散,掌风呼啸,竟将车顶的蓬布刮得噼啪作响。
慕廉连忙以木棍格挡。
砰——
一声闷响,整个人被这一掌震得倒退数步,险些从车顶跌落。
“就这点本事,也敢坏我好事?”刀疤男冷笑,正要再次出手。
突然,一道寒光破空而至!
东方云渊已经提起长枪,矛尖直指刀疤男后心。她这一枪快若闪电,角度刁钻,若是寻常人必定躲闪不及。
但刀疤男毕竟是化气三重的高手,只见他身形一扭,便已避开这致命一击。只是胸前衣衫还是被划破,露出里面的护身软甲。
“臭丫头,有两下子……”
刀疤男狞笑一声,目露凶光:“俺就喜欢脾性烈的女娃儿。不过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小子,送你先走一步!”
他这一掌来得恍如山崩,真气奔涌,竟是要将慕廉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慕廉此时不过化气一重的境界,面对这等攻势,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体内那一缕不起眼的气旋却不甘示弱地流转起来。
手中木棍微颤,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注入其中。这般情形,倒像极了那些个刚入门的剑客,初次握剑时的模样。
斗笠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虽然看不出这是哪一家哪一派的剑诀,但那股子势头却是货真价实的。
不过她手中这套练步枪更是来头不小,是北境军中精锐才有资格习练的枪法。
一个用剑,一个使枪,两人竟是无意中摆出了一个绝妙的阵势。那刀疤男站在当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妙。
“就算你们联手也是无用!”
刀疤男怒吼一声,真气外放,地上的碎石都被震得跳动起来。他这一招来势汹汹,显是要将两人一举击溃。
“我乃东方云渊。”
“在下慕廉。”
她枪势不停,口中朗道:“小子,我数到三,你便出手。”
姑娘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
慕廉腹诽着。
但还是会了意,当下暗自调息,将仅有的真气都凝聚在木棍之上。
“一!”
刀疤男的掌力已至,东方云渊长枪横扫,勉强挡住这凌厉一击。
“二!”
她身形暴退,同时矛尖一挑,逼得刀疤男不得不偏转身形。
“三!”
慕廉手中木棍猛然掷出!
这一掷用尽了他所有真气,木棍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啸声,直取刀疤男面门。
刀疤男冷笑一声,抬手便要将这木棍震碎,却不料木棍突然改变方向,从他耳边擦过。
“雕虫小技!”
话音未落,他猛然察觉不对——
身后传来破空之声!
原来东方云渊早已绕到他身后,长枪如惊鸿般刺来。而少年那一掷,不过是虚招,为的就是逼他转身。
江湖新秀大抵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股子莽撞劲儿,却能可化险为夷。
这一枪,正中刀疤男后肩。虽未伤及要害,却也让他吃了大亏。
“啊!”
刀疤男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他万万没想到,两个化气一重的小辈,竟能给他造成这般伤势。
刀疤男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处,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之仇,我记下了!”
“想走?”东方云渊冷笑一声,长枪如龙,朝着刀疤男双腿横扫而去。
刀疤男虽有伤在身,见势不妙立刻腾空而起。
他刚跃起半尺,就见东方云渊枪势突变,枪尖如灵蛇吐信,直取他的脚踝。
又是一声惨叫,刀疤男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右脚筋已被挑断,再也无法站立。
慕廉见状,不禁一惊:“东方姑娘且慢!”
东方云渊置若罔闻,手中长枪继续发威。
她身形如燕,在劫匪群中穿梭往来,每一枪都准确地挑断一个劫匪的手筋脚筋。那些想要逃跑的喽啰没跑出几步就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何必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