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许兰滴滴地唤着,一边坐到床边。
许大郎却是翻过身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扭转面皮不看她。
许兰见他这般赌气吃醋的模样,不觉扑哧一笑,伸手抚上丈夫的胸膛,指尖似羽毛般轻轻画圈挑逗,又似蚂蚁爬般轻挑慢捻,嗓音酥软:“这些日子你在山里奔波,想必是累坏了。来,让我给你揉揉肩膀可好?”
一面说着,一面将丰满酥胸紧贴他背心,摩挲他脊背。
许大郎轻哼一声,却还是缓缓坐起身来。许兰帮他褪去背心,露出结实的脊背。常年在外奔波,那肩头早已僵硬。
“哎哟,都成了疙瘩了。”许兰心疼地道,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背:“你先趴下。”
许大郎心里头有气,却依言俯身卧在榻上。
月光下,那精壮的背脊线条分明,许兰看自家郎宽肩窄腰尽显,屁股一把子跨了上去,两瓣白生生的臀儿正好压在许大郎腰间,私处隔着薄薄亵裤贴在他腰窝,手指揉捏着他紧绷的肌肉:“累了那些时日,这里头都是筋结,可是酸得紧?”
她指尖在许大郎的肩胛骨按了按,用温热掌根缓缓推开,一点一点地化开那些结块,
“嘶——”
许大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处确实酸痛。
许兰一边揉捏,一边轻声埋怨:“瞧瞧,这儿、这儿都成块了,就知道往山里头钻,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指尖从肩胛窝处轻轻按压,掌心沿着那精壮脊梁骨缓缓按到到腰腹,手儿又顺着腰眼儿盘旋而上,似千万只蚂蚁在背上爬动,又似是撒了一把小米在背上细细滚动,直教人骨头都酥了半边。
许大郎闷声道,却也没动弹。
“怎么,不舒服吗?”许兰边说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大郎,你这般吃醋,可不是要气坏了身子骨了啊。”
许大郎被娘子这般服侍,只觉阵阵酥麻涌向四肢百骸,连日来的疲惫似乎都在慢慢消散。他哼哼两声,终于开口:“谁吃醋了。”
“是是是,你没吃醋。”许兰嘴上应着,手上却又使了三分力道,十指揉搓着僵硬的肩头,揉得他直哼哼,那些个闷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许兰见汉子受用,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俯下身子,唇贴上那硬朗脊背,一路轻啄:“大郎,转过身来。”
许大郎翻过身来,许兰依旧跨坐在他腰间,带着细茧的指腹从他胸口开始,慢慢向下按摩。
每揉一处,她的臀儿就在他的鸡儿上轻轻蹭一下,若有似无地撩拨着。
只是那话儿斜挺着,磨得不是地方。许兰软声道:“啊呀,大郎这话儿怎地歪着,可寻不着正经地方?”
说着,指尖儿拈住那物事儿,隔着裤子摆弄几番,直到那话儿正躺在中间,她便扭动软臀,往下一沉,将那似开未开的蚌肉,恰好对准那裤中隆起。
这婆娘不知何时已脱了亵裤,单穿一条胫衣,那私处未经遮掩,裸露的两片花唇儿恰似含苞待放的海棠,轻轻裹住阳具,花蕊水涓不断,沁得许大郎裤子湿了一片。
(胫衣:古时下裳之一,无腰无裆,似今护腿,不分男女,常配合裙裳、袍服使用。如果没有内搭的话,嘻嘻……)
这婆娘居然不穿亵裤!
许大郎喘息渐重,双手不自觉地扶上她的腰肢:“婆娘,你这是…故意的?”
许兰佯装不知,复又挪动软臀,轻轻一磨,蹭得那话儿直挺挺地顶着她:“人家这不是在给你按摩吗?”
许大郎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扶在她腰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
月华清冷,屋内光线暗淡。
慕廉躺在床上休息了几个时辰,喝了按照自己方子所煲的药汤,活动了下酸软的筋骨,便下了床。
身子骨虽然还酸软着,但内里那股暖流游走周身,倒是把伤处修补得差不多了。他摸摸胸口,只觉得精神头比先前好了许多。
这便是修行之人说的气感么?
出了房门,院中蟋蟀声声,凉风习习,更添几分萧瑟。
儿子来到房门前,抬起手又放下,迟疑半晌,终是轻轻叩了两声:“娘,孩儿回来了。”
吱呀一声,木门应手而开。
只见娘亲还是那般,孤零零地坐在摇椅上,背影寂寥,那摇椅轻轻晃动,吱呀作响,一下一下,仿佛在数着时光流逝。
孩儿站在后头,瞧不见娘亲面上神色。
除了摇椅的声响,屋内一如既往地安静,慕廉走近几步,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嗅一股异香扑鼻,腥咸中透着一丝甜腻。
这气息惹得他眉头微皱。
目光落在床榻上,只见被褥凌乱不堪,床单上隐约可见一片深色的水渍,已经半干,再看那床榻上,床单上点点水痕深浅不一,有的已经干了,显出一片片暗色斑驳。
“娘,您今日可还好?”慕廉试探着问道,见娘亲依旧望着窗外,似是没听见。
他叹了口气,转身去柜子里翻找干净被单。一边收拾,一边暗自嘀咕:这床褥怕是得换了。
掀开旧床单时,那股腥甜的气味更加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