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是这样吧,那么空军司令、的头领、以及深据总理府的那个僭主呢?她们会宽心地握住我们的手,取缔解散任何卑劣龌龊试图陷害驱逐忠于共和国之人的组织么,愿意把宝剑的木柄归还国防军么?”
“我会尽全力…………”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么,因为你心知肚明自己只是在欺骗、只是在痴心妄想了吗,意识到自己在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你死我活的激争中只是一个毫无作用的配角了吗。噢,奥讷尔,你是虚无,是无价值的诱惑,没有人真正会为你去死,为你卸下子弹,更谈是为你饶恕一群曾意图置自己于死地的阴谋者”
“我———”
“坐下吧,你,你的全部誓言都只不过是无关紧要者的夸夸其谈,只比泥土强一点儿的东西,没有人会为了你的所谓“竭尽全力”而去做送死的冒险;即便你不乐意,却也不能改变事实”
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可辩的,只因她的嘴里没有一句是假话;
我其实也只有这一条命,能做出的承诺也只有这一条命,多余的便都是伟岸但空无一物的妄言,不争的现实总是冰冷沉默的———就像我们现在在做的那样。
“你们两个,霸占在我的办公室,最好不是要做什么苟且之事”
出乎意料但又意料之中的女人,赤红的长发卷进一阵足以使怨恨平静的威压。
“长官,你不是应该去参观空军的演习了吗”
“我身为国防军统帅难道还会被那个空军司令,她虽是狡诈谄媚的狐狸,但在我面前也只能龇牙聒噪而已”
施塔嘉德将自己紧绑剑挂的佩刀重重地拍在我们两人之间的桌上,
“况且这里的一些蓄意阴谋似乎反而更需要我来“着重关照”!”
坐在对面的爱丽儿。亨德斯海姆眼角一顿,随即又悻悻地闭上眼;
看来刚才的对话不幸被听到了吗…………
“不会没听见吧,外面的那些的士兵几乎包围我们了”
这冷不丁的一声终于让我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是啊,为了弥补统帅部稀缺的安防力量,我特意从薇斯巴赫手下的警卫营借来一支足以预防暗杀和袭击的分队,她们来得出乎意料的迅速,该说不愧是那些领袖的吗。
“呃,你得听我解释,她们只是毫无恶意的…………那个……应该称作保安吧”
“来自的保安?孩子,她们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她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看上去有些不自在的面容,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警卫旗队的下属单位,如此受元首和希梅莱珍重的士兵们竟然会老老实实地来给国防军总部当差?”
“正因为是精英,她们才会遵从命令,毫无怨言”
“命令…………哦?这么说是你把她们带来的,你是指挥官?”
“那倒不是,只不过碰巧认识她们的长官”
她站得这样近,我有些紧张地往后挪了挪椅子,
“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让她们回去,但请相信我的意图———她们不是冲着你来的”
“你觉得我在怀疑你?有意思”
施塔嘉德走到窗边,向下眺望正在从车上卸下机枪和弹药的士兵,
“莉特尔如果要杀我,也大可不必假惺惺地派警备队来伺机抓捕,看样子真是你这个家伙在多管闲事”
“你不高兴吗?”
“嗯?呵呵呵呵~”
她扬起眉梢,不知怎么地低头闷声笑了起来,
“抱歉,只是有些惊讶;看来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你并不是一个仅仅只能受人摆弄的玩具啊”
“那么元帅在亲眼见到我之前,想象中的“奥讷尔”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嘛,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的”
她猛地撇过头去,看向办公桌后那副熟悉的腓特烈大帝画像,
“另外,虽然你那些警卫队士兵很是积极,但恐怕她们都是在做无用功,因为我们很快就要走了”
“走?您要去哪儿?”
亨德斯海姆激动地站起身来,接着又尴尬地做了回去。
“动身离开柏林,前往各地的集团军总部视察,爱丽,你也要跟着我一起”
“那我呢?不能就这样被你们丢下吧?!”
我支支吾吾地抗议道,绞尽脑汁想了个有些流氓的理由:
“你们把我从元首那儿带走,那就要负责到最后,如果不能跟在身边我就没法服侍您”
她拖住腮略加思索片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色紧绷的爱丽儿,摆了摆手叹气道:
“本来是没打算带你去的,但既然成见有所改变,给更多机会才是人之常情吧”
……………………
要不是身上的这件衣服实在太过别扭,我大概会怀着更加感激的心情欣赏云层下蓝绿交加的平原和森林吧;算上机师和另外两名陪同的武装警卫员,狭窄拥挤的运输机足足撑下了9个人,这架双引擎的老古董似乎随时都会喷烟一般,每次机翼发出微弱的撕裂声都会使我提心吊胆。
“我说,一定要穿着这件衣服吗”
“没别的选择,为了不引起过度的注意,只好请你扮成一个女人咯”
施塔嘉德憋着笑帮我拉紧衣服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