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那何生跌出了翰林府墙外,虽瞧着可怖,伤的却并不严重,只在腿上磕得青肿了些儿,脚也扭了。
叫大夫瞧过,只说并无大碍,卧床养上几日便好。
一些个狐朋狗友听得此事,忙轮番赶来瞧他,难免要奚落一番,末了又唤他出去寻乐子。
那何生只缩在床帐内装死,恹恹道:“我这会儿内伤外伤可凑全了,浑身无一不疼,哪有心寻甚么乐子。”乃将那一群起哄架秧子的一并赶走,方得个清静。
却说那边翰林知他伤后,心里头也不甚落忍。
在屋里头逡巡良久,自忖这何连玺落此灾祸,与自个儿不无干系,若不闻不问,实有失人道。
又转念一想,方觉只是想见那表兄一面,尽是找理由罢了,如此又自鸣了警钟,住了脚步。
如此踌躇良久,终还是叫相思给冲昏头脑,沐了浴着了新衣,方出门去探那何生。
待到了何连玺这边,进了门,却不见下人来迎。
原是近些日子探病的多了,皆是些不甚正经的朋友,小厮见惯了,也不通报,只由着客人自找何连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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