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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何生也不推拒,伸手便凑到那宋生胸前衣襟上,隔了衣裳摸到一处,掐住了只一推一捻,那学生便是哎呦一声,满面通红。

这边上程翰林见那众人哄闹叫好,却不知为何心里头竟恼怒起来,有如齐齐打翻了油盐酱醋罐儿一般不是滋味,膈应得紧;却也只当自个儿是瞅不惯那孟浪做派,扭开头去不愿再瞧。

而后又轮了几圈,程玉笙是再不肯行这放`荡活计,一概以罚酒带过。

却说这翰林是着实不胜酒力。

又吃了三五杯,便是面上通红,摇摇晃晃,话儿也说不利索了。

何连玺见他糊涂,忙凑上前去,趁机伸手扶在了人家腰间,捏上一把。

见程玉笙毫无觉察,愈发大起胆儿来,搂了人走到一边,做个亲昵说话儿的样子。

那手却不闲着,顺着脊背又往下磨蹭,隔着衣料往那屁股上一掐。

这回程玉笙是伸手挡了,奈何身上瘫软脚下浮漂,抓了那人的手也拽不开去,只得使力去推,却又觉着眼前昏花,身子一软便靠在何连玺身上,接着还要往下倒。

那何生忙将他揽住了,回身向桌前几人道:“瑾文吃醉了,我且将他送进厢房去歇息,一会儿便回。”那边白生调笑道:“不是送入厢房,怕是送入洞房了罢。”何连玺笑骂道:“尽会说浑话,休要折辱了翰林。”别的一个又道:“何兄可莫太持久,这边缺了你便顽不尽兴了。”何又回道:“我只去送了人就来,丢不下你们几个浑皮小子。”说罢便搀住了人,又问厅里头主事的老鸨子借了间厢房,将那翰林送去了。

却说这厢房不是别个,乃是本来替那赵玉庭备着的春厢。

此人近日里常来撷花院,又是个好清洁的,便偷摸唤老鸨子每晚将春厢拾掇净了替他留着。

此刻他正在外头同那一桌子人顽闹,就吩咐了先把这厢房让与程玉笙歇着。

那翰林叫何连玺送进了厢房,往床上一倒便合了眼,昏沉沉躺着。

边上何生却是心中鼓噪:与程玉笙独处是他做梦也想的,此刻那人又是个没防备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痒难耐。

如此一想,他这心里又是有些个淫念抬了头,索性凑上前去,衔住了那人口唇,便要结结实实亲上一个嘴儿。

那程玉笙虽醉得昏沉,却也晓得有些不对,皱了眉头使手推他。

只是醉了酒的本就使不上力气,又叫那表兄唇舌在口中一碾一搅,更是浑身都酥软了,连连喘个不住。

何连玺噙着他狎昵了许久才放开人,就见那翰林此时模样:唇似朱砂轻染,面若桃花晕红,眼如波光带雾,眉似细柳含颦;身上是衣带不整,领口垮松,几缕散发如墨垂肩;真仿佛个落了凡尘的美仙君。

何连玺看得欲念熏心,上前便搂住了人,去解他衣带。

那翰林不肯,直要往后躲;何生便哄道:“瑾文莫怕,替你解了衣裳,好让你歇得舒坦些。”说罢便将人外衫给剥下了,只剩了里衣亵裤。

此时这何生只觉口干舌燥,却也不敢真正亵渎,只寻思着要过一把手上的干瘾,也好纾解一二。

如此犹豫一阵,便欺身上前压住了人,一个手从人家亵裤里探进了,去捏那两个滑润臀瓣子。

程玉笙觉着难受,拽了那表兄的衣襟想要往远了推,却哪里是他对手;挣扎一阵,屁股蛋儿仍是在那人手里握着,给揉个不住。

这要是搁在平时,那翰林怎可能叫人得手;只怨他此刻醉得昏昏沉沉,白白给人吃了豆腐。

这边正混沌着,那手却又停下动作;此回竟是移到了中间,一个手指头沿着臀缝儿来回逡巡,直害人腰间麻痒,难受之极。

如此片刻,忽地又有一个手指头抵上他后`穴,使着巧劲儿一按,程玉笙登时便是腰上一僵,瘫软下去。

何生见他如此,不由是邪火升腾,胯下更热些;奈何他也是徒有垂涎之意,却无奸`淫的胆子,但生苦闷罢了。

却听得此时门外头有人喊道:“何兄进屋去许久也不曾出来,莫不是果真入了温柔乡,不顾我们了?”这边霎时扫了兴,又自觉理亏,只得回道:“浑说些甚么,我替翰林整床铺哩,这便回了。”而后是强自镇定些个,替程玉笙理了铺盖,掩上被角,这才出了门。

再瞧那翰林给独自留在屋里头,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去。

却说他睡到半夜里,迷迷糊糊间却是听得有些声响,悉悉索索,萦绕不绝。

过了好一阵方清醒些个,坐起身来,透过那薄纱床帘子往外一瞧,却是一赧:就见屋里头两个人影热乎乎纠作一处,前头一个伏在桌上,松绿的锻衫已给剥去了大半,把个雪白屁股高高突着,却不正是方才席间那赵玉庭;另一个他也认得,名唤作白信的,此刻正贴在那赵生身后,把个胯间物事攮在人家后`穴里头,来来回回地顶送,连带那桌子也咣当咣当地摇晃起来。

赵生给肏得直哎呦,颤着嗓儿低声告饶道:“义之,轻、轻些罢,翰林还在边上睡着哩。”白信在后头轻笑了回道:“莫怕,翰林醉得厉害呢,哪里还能晓得。”言罢竟还顶得更使力些。

如此又弄了许久,才双双餍足,互整了衣裳悄声出门去了。

这边程玉笙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本只当那二人皆有才气,志趣相投,因而走得近些,平日里调笑也不过是风流性情;却不想原竟是如此。

难堪的是他瞧罢了这一场活春宫,竟也难免起了邪火,胯下作怪。

却说他这一起火,心里不想的别人,倒单单忆起那表兄来。

何连玺走前是摸了他后头;当时程玉笙是犯着迷糊,人事不省;眼下再一回想,竟是心头直痒,连胯下那话儿都硬`挺起来。

身在此处他也顾不得别的,不由便伸手到底下去抚弄了两把;又瞟一眼边上,就见那床头紧挨的一个小架内摆了各式的脂膏器具,直叫人瞧了都面上通红。

却说酒壮色胆这话是真真儿不错,那翰林此刻脑上一热,又籍着春厢这淫浪地方,四下无人,竟是将甚么颜面礼教都抛了去。

心里头又是鼓噪又是羞怯,颤着手儿在那架上挑了一个脂膏盒子,蒯了些在手上,又褪了裤儿,自探到后头去涂抹。

抹上了使一个手指头试着劲儿一捅,果真是好使的,轻易便杵进了。

程玉笙也是让酒给迷了心窍,使手连攮了好几回,还不足兴,一心念起那表兄的胯下物事;如此竟又挪到那架前,拣出一个木质男势来,咬了牙便要往后门里杵。

却说那玩意着实粗壮些,弄了两下子也没能送进去。

如此程玉笙也失了耐性,只回过身去趴撅好了,一手将那男势抵在后`穴`口上,来回作一个顶送架势,一边随着摆晃起腰来,倒也能稍得些趣味。

却说他这晃上一阵,正值失魂,却忽觉着那男势大力一顶,竟似是活了一般。

回头一看,却是吓得不轻:原是那何连玺正在后头,眯了眼睛俯首立着,一手紧捏了那根木头玩意。

程玉笙登时脑中似炸了锅一般,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先翻过身去缩到一边,扯一件衣裳来胡乱掩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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