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时日,正值六月天。
你且看四下里头:密密垂杨柳,灼灼当空日;桃杏方落尽,芍药正当时。
莺啼婉转,弦歌并奏,真个是万物皆蓬勃、郁郁又葱葱。
这日清早,天方露白,勾栏花街里头尚清静着;就见一个满面气恼的公子哥儿疾步前来,铛铛地踹了撷花院的大门。
你且慢瞧这位公子,形容正是:一身锦华服,端的好样貌。
琢白玉为肌骨,剪墨锻作发鬓。
柳叶儿描的双眉微蹙,碧水凝的两目含嗔。
身上着一件牡丹团簇金线裹边长锻衫,脚踩一双浅面低跟绣鸳鸯套鞋;一手拎着个素面绸子布的小包袱,另一手攥一把乌骨缎面的扇子,抖开了,面上画的是缠缠弯弯两个并枝莲。
瞧到这儿各位看官要问了:这是谁家的少爷,清早怎的不在家中软被温床里头安睡,倒上这小官馆子前踹门扰人清梦?
且听我慢慢与你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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