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元廷宫中没有好诗,福晟想,他还真是小瞧了这姓孟的,原来好诗都长在暴民的庄稼地里。
金玉念罢,忙叩头求饶。而那薄薄的一页纸则打着旋儿飘落在地,刚巧落在福晟脚边。
“福大人,听了这诗,有何见地?”孛罗如此问道。
福晟觑了脚边一眼,那神情仿佛是在看寻常秽物,旋即,他附身将信拾了起来。
“我无态可表。”福晟冷冷回道,显然是不满孛罗方才之举。
见字如面,似福晟般尤为擅书者则更看重落笔之风。
然而,透过满篇张狂可笑的字迹,福晟仿佛能望见那位让他耿耿于怀的敌人是如何噙着笑嘲弄他,故意写出这等顽劣胡话等着瞧他气急败坏。
可惜孟开平并不了解他。
这个出身与他天差地别的贼子、区区不入流的下等人,还远不配让他动了真怒。
福晟低头打量了几眼跪伏在地的金玉,没发话让她起身,反而迈步去往案前挽袖研墨、提笔挥洒,极果断地回了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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