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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这样说!何必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他一步步逼近全南晴,“你让保姆找人算计乔芯,就因为你的吃醋,害别人失去清白!”
全南晴彻底怒了,一脸讽刺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吃醋?值得我找人去毁人清白?”
“别忘了当初是你跪在地上求我原谅你,是你死缠烂打追了我几年,不然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在此刻互相撕碎相爱的面具,如同身边的恶鬼一般互相争斗着。
激烈的争吵中,两人都口不择言。
越是相爱,越知道什么话语能刺痛对方;
越是亲近,越是知道刀子该往哪里插。
晏和泽紧紧攥着拳头,红着眼眶对全南晴破口大骂:
“是,我是曾经为了你不要脸,我是没有尊严地追求过你,那是因为我爱你!”
“可全南晴,你老了!我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一个错!”
全南晴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晏和泽闭着眼睛大吼:
“她能给我生孩子,你呢?永远不行!”
全南晴闭上眼,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笑了,抬起眉毛颤抖着,笑得凄惨。
她终于还是听晏和泽亲口说出了这句话,亲口承认了他内心的想法。
她摇了摇头,两人之间的争吵就此结束,晏和泽“胜利”了。
因为全南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σσψ,糊满了全脸。
全南晴弯起嘴角,却带着颤音:“你说的对。”
“我不是那个意思……”
晏和泽喃喃着,小心翼翼拽住全南晴的手。
“我累了,随便吧。”
她抽出自己的手,这一次晏和泽没有紧紧握着不放,因为他感觉到全南晴浑身都在抖。
全南晴回了房间,捂着自己的小腹,那里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但这痛远不及此刻内心的煎熬。
花期有尽,承诺也有消散的时候,什么“永远”都抵不过晏和泽一句腻了。
全南晴觉得好冷好冷,哪怕开足了暖气,可自己浑身却透着冰凉。
她昏睡中只觉得自己被丢进了冰河里,捞起又重新放下。
像被扔在岸边的鱼,呼吸到的只有冷风,拼命挣扎,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快死了。
直到楼下“砰”的一声巨响,是晏和泽摔门离去的声音。
全南晴把自己缩在厚厚的棉被里,眼泪湿润了枕头,她告诉自己:
“快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找到玉佩,就再也不回来。”
而那边,晏和泽只是抵着门缓缓坐在了雪地里。
雪染湿了他的衣服,冻红了他的双臂。
他只是望着天祈求:“是我错了,时间能不能倒流?”
“倒流到三年前,全南晴失踪的那一天,我绝对不会因为乔芯和她相像,就动了歪心思。”
晏和泽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嚎啕大哭,直到半夜。
雪越下越大,他却驱车去了郊外,天亮才回来。
迷迷糊糊中,全南晴醒了。
因为晏和泽自顾自地在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冰凉的吻,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全南晴睁开眼,看着对方带着笑意的脸。
差点以为昨晚那个面孔狰狞、撕心裂肺和她吼叫的晏和泽只是自己幻想的。
可晏和泽穿着的衣服和昨晚一样。
他自顾自地说着:
“老婆,起来吃早餐吧,我特意买了郊外你喜欢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