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的头撞破了三层的玻璃,碎片扎在他身上,浑身是血。
他痛苦的呜咽声被淹没在螺旋桨的巨大噪声里。
紧接着,直升机退回到刚才的位置,然后又冲向坚硬无比的别墅外墙。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撞碎。
霍砚辞呼吸越来越微弱,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还没等他喘过气。
直升机再次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一次、两次、三次……
每次撞击身上的玻璃碎片就往身体里扎进一寸,钝刀磨肉一般。
反反复复,生不如死。
不知道第几次撞击墙壁时,时逾白终于“不忍心”地叫停:“要不还是算了……棠月,他好像快不行了……”
苏棠月却冷笑:“敢动我的人,就要想清楚后果。”
她招招手,直升机拉近悬在了停机坪上空,苏棠月拔枪瞄准,随着一声枪响,绳子应声而断,霍砚辞重重摔落在地上。
苏棠月走过来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紧接着,女人的高跟鞋狠狠碾过他被鳄鱼撕咬过的那条腿。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疼得浑身痉挛,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鲜血浸透他的衣服,染红了地面。
霍砚辞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如同破旧娃娃一样瘫软在地,奄奄一息。
苏棠月这才满意地收回脚,转身安抚地抱了抱时逾白,担忧地问。
“是不是吓坏了?”
她对着保镖挥手,像是处理垃圾一样:“把这个人渣,扔到悬崖底下喂鳄鱼。”
说完,她牵着时逾白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跟鞋碾过血泊,发出扑哧的声响。
霍砚辞被保镖抬着来到悬崖边,嘴上的胶带终于松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喊出她的名字。
“苏……棠月……”
声音轻得像一缕游丝,在空气里震颤着即将断裂。
苏棠月陡然回头,就看到风吹开他的头套,露出霍砚辞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下一秒,他却被保镖用力扔下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