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腿上的伤,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到隔壁病房。
透过虚掩地门,他无比清晰地看到里面清晰的一幕——
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病房内,时逾白将苏棠月揽在怀里,自责地道。
“棠月,都怪我害你受这么重的伤。”
“那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可能就被那几个混混打死了。”
那天情况危急,他没来得及细问。
原来,苏棠月是为了救时逾白才受了重伤,还险些丧命。
苏棠月被时逾白压得伤口疼也没说什么,安抚地抹着他的头,一脸云淡风轻。
“你是砚辞的表弟,算是我的家人,我救你是应该的。”
她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何况你在雨里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威廉先生为我主刀,你也救了我。”
霍砚辞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明明是他为了求威廉出山,不惜跳下鳄鱼潭。
怎么会变成时逾白的功劳。
苏棠月心疼地按揉着时逾白略微红肿的膝盖,语气带着几分责备。
“你是演员,腿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要是留下疤怎么办?”
时逾白埋在她颈窝,嗓子沙哑:“为了你,就算废了这条腿我也心甘情愿。”
苏棠月感动不已,动情地回抱住时逾白。
她郑重道:“我不会让你有事。”
看着此刻互诉衷肠的两人,霍砚辞自嘲一笑,腿上被鳄鱼撕咬过的地方疼得他冷汗淋漓。
这时,苏棠月拿出两张票笑着说:“这是你让我给你留的票,幸好没掉。”
到了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记得答应过时逾白的每一件事。
伤口的痛意似乎蔓延到心脏,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他的血肉。
他只觉心口酸涩无比,转头往回走。
可,离开的每一步都沉重得宛如走在刀尖上。
回到病房,他便接到人生互换机构的电话。
“霍先生,跟你互换人生的人选已经找到了,您要是还没改变心意的话,就请抽空来一趟基地。”
霍砚辞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好,我会尽快过来确认。”
他已经救下苏棠月,就当是还清了这几年她对自己的悉心照顾。
从此以后,他们就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