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全身都觉得很轻松,走在光滑如镜的长廊上,就好像置身在云堆一样。
一路之上,两人没有交谈。
在那长廊的尽头,有一扇卦着珠帘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并不宽,里面的屋子却很宽大。
雪白无瑕的墙壁,发这的森板地,这么大的一间屋子,只摆着梳妆台和桌椅。
‘哇操,水查某(漂亮的女人)。’
一个修长苗条,穿着粉红罗衫的女子,坐在那面铜镜前面,正在欣赏着自己。
她确实在是个值得欣赏的人。
虽然,童子奇没有直接看见她的脸,却从镜子里瞧见了。
就连他也不得承认,这张脸的确很美,甚至美得全无理疵,美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她的那一种美,已经超过了人类,好像只有天上的仙子才有那种容貌。
那种美只能让人远远的欣赏,却令人不敢接近。
所以,童子奇远远就站着。
当然,她在镜子里也看见了,但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你就是童子奇吗?’
‘没错,我就是童子奇,童子奇也就是我。’
‘敝姓“容”,名唤“月嫦”。’
她的声音也很甜美,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骄傲之意,访佛早巳算准了,无论谁听见她这名字,都会忍不住大大吃一惊。
童子奇的脸上,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
‘嘿嘿。’容月娥突然冷笑,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却早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童子奇讶异说:‘哦。’
容月娥缓缓地道:‘粱掌门夸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哇操,他没有说错。’童子奇笑着回答。
容月娥又道:‘而朱滔却说人很经得任打。’
童子奇咬牙说:‘他也没讲白贼(谎话)。’
容月娥冷道:‘所有见过你的女人,对你批评都只有两个宇。’
‘是那两个字?’
‘猪哥(好色)。’容月娥回答。
童子奇笑道:‘哇操,她们也没有乱说。’
容月娥板着脸说:‘不论那个猪哥,只要看了我一眼,他就得死。’
童子奇肩一耸,道:‘哇操,我并不想来看你,是你自己要我来的。’
容月娥的脸色发白,说:‘不是我要你来,只因为我答应了梁兆堂,否则,你现在已经见了阎王。’
童子奇问:‘你答应了粱兆堂什么事?’
容月娥不急不缓答:‘我只答应他,带你去见一个人,除此之外,你和我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在我面前,最好老实点,我知道你在女人那方面的名声,你若是将我看得和别的女人一样,你还是死定了。’
‘我明白。’童子奇不在乎。
‘嘿嘿。’容月娥冷笑道:‘最好这样,不然倒霉的是你。’
童子奇说:‘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两件事。’0闻言,容月娥先是一怔,然后道:‘说吧。’
童子奇慢慢说:‘第一,我也并不想跟你有什么乱七八槽的关系。’
容月娥一听,脸色非常的难看。
童子奇接着道:‘第二,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也听说过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容月娥忍不住问:‘我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童子奇冷讽道:‘哇操,你自以为是月里嫦娥,心里幻想着全天下的人都迷恋你。其实呢?只有你自己迷恋自己,这叫什么?你晓不晓得?’
‘叫什么?’
童子奇一字字地说:‘自…恋…狂…’
容月娥气得脸发白,霍然转过身,盯着他,美丽的眼睛里,险些喷出了火焰。
童子奇若无其事,淡淡的说:‘哇操,你找我来,是为了梁兆堂,我肯来,也是为了梁兆堂,我们之向本来没有别的关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童子奇不悦说:‘你不应该放那一把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