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子奇从一个龟奴处,知道了那天上午桂花陪伴的客人姓名后,他就像头发怒的狮子,冲了出去。
长安的街道,童子奇了如指掌,她看见童子奇后,神情不觉一愕。
童子奇问:‘钟无二在家吗?’
妇人摇摇头,就要把门关上。
童子奇以掌抵住,又温声问:‘哇操,我是他朋友,请问嫂子是……’
‘无二是贱妾的外子’
妇人谈吐颇斯文,看来读过点书。
‘原来是大嫂,请问无二何时离家的?’
‘外子出去好几天啦,你找他有事?’
童子奇笑着说道:‘哇操,是有点事要求他。嗯,大嫂知道他去那里吗?’
‘外子的事情,一向不对我提及,这趟也不例外。’
‘哇操,难道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妇人想了一下,回答:‘外子只说他要出城一趟,多则半年,少则二个月才会回来,喂,着样子他好像要出远门。
对对,我想起了,他说以后可能要换个地方位,叫我准备把房子卖掉。‘‘哇操,太不够意思,有这种事怎么没告诉我。’童子奇诓她:‘这话什么时候说的呢?’
妇人沉吟于会儿,才道:‘详细的日期贱妾也记不得了,好像是半个月前吧。’
童子奇疑云满腹,他见问不出什么,只好离开了那里。
但他还是不大死心,又在城内打听了一些有关钟无二的事迹。
所以,知道此人跟自己一样,吃喝嫖赌无一不好,可惜他赌运不济,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
这人虽然游手好闹,武功却还过得去,一杆烧眉棍,在长安城内小有名气。
因此,得了个‘大棒’的外号。
唯一可惜的是,查不到他的去向。
童子奇一边回时花馆,一边把史太龙被杀的事件,从头到尾想了一道。
他又再忖思道:‘金枝和桂花已死,下一个对像会不会是玉叶……因为,玉叶和金枝、桂花私下感情不错。’
想到这里,他飞快地奔前。
时花馆内一片愁云惨雾。
玉叶因桂花被杀,哭晕了过去。
童子奇又摸一张银票,交给了老鸨。
‘妈妈,这银票你交给玉叶,叫她到外头住三、商个月,告诉她是我交代的……’
‘童爷,你要走了。’
童子奇‘嗯’了一声,飞快地奔向马槽。
在刹那间,他又从玉叶身上联想到了‘夜百合’胡碧。
因为,胡碧也看过这胭脂盒,她会不会有危险?
‘呷一—呷’
一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街上人来人往,一鞭抽在马臀上,没命似的向前直奔。
马儿‘希聿聿’地呼痛,迈天四蹄向西驰去。
‘哎哟,要死了,骑得那么快。’
街上来往行人纷纷闪避,唯恐遭了无妄之灾。
夕阳在山坡的后面,散发最后的一点余威,在边橡徐了一团鲜血。
童子奇满面红光,策马狂奔、一路上鞭如雨下。
马儿亡命飞驰,访拂是夸父追日,怎奈越追越远。
童子奇生怕落在凶手之后、一颗心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虽只短短的一段路,此时在童子奇的感觉中,无异于像十万八千里般遥远。
‘呱呱呱。’一群归巢的乌鸦,由他头顶飞过,童子奇起了不祥之感。
林边山下的那栋茅屋,终于在望了,一颗提起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他目光一格,刚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来。
‘哇操,奇怪啦。’
养在屋前的那群难,为何一只也不见?
童子奇一颗心,差点夺腔跳出来,登时唤道:‘小碧,小碧。’身子立即离地纵起,蜂采一折,凌空觔斗;射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