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的床头灯灯光流入我的眼里。
床边,一脸沉静的秦墨安静的坐在那里,无声的注视着我。
“秦墨——”
我第一个字出口,才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秦墨身体前倾,靠近我。
“嗯?”
“我是不是——脑子有病?”
否则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惊悚的梦?
秦墨伸出手,握住了我没有打着点滴的手。
握得那样用力,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挣脱他一样。
秦墨轻声说:
“不,你没有病。你只是忘记了一些事。”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
他默了默,然后说:
“只是一些很小的事。”
似乎看出我的好奇心已经被成功拉起来了,秦墨摇了摇头。
“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说:
“只能你自己想起来。等你什么想起来,你就不用害怕做梦了。”
感情他知道我刚才又做奇怪的梦了啊。
还这样对我。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什么奇怪恶趣味吗?
“可如果我一直都没想起来呢?”
我不想做很长时间的那样种梦啊。
秦墨安抚似的捏了捏我的手。
“放心,我会看着你,不会让你出事的。”
或许是秦墨的表情太过笃定,笃定到让我说不出半句不信服的话来。
“秦墨。”
我又一次喊了秦墨的名字。
秦墨看着我。
“嗯?”
“说实话,我俊美帅气吗?”
我问。
秦墨抿了抿嘴,回答:
“不好看,不帅气。”
“我够聪明吗?”
我又问。
“也不算够的程度。”
“我很幽默,还是能力很棒,或者很有前途——虽然现在看不大出来,但是你有这个预见性?”
我再问。
秦墨摇头。
“现在的你几乎算是一无是处。”
“那你这样对我?”
说话间,我用力一扒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里面还未完全消退的红色的印迹。
之所以问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十几岁时认识的朋友,不过是做了几个月所谓的“发小”,再怎么深厚的感情,想来也不过就是青葱岁月里那些纯粹一点的相互信任和中二热血罢了,能有多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