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被、垫被也不知多久没有换洗过?
前一个在此睡过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麻疯、皮肤病?
整间房子里又臭、又酸,教这些娇滴滴的姑娘们个个皱著眉头,却又不敢出声埋怨。
这一路上大姊梅若华的脾气就不太好,因为被住辛哓琪毫不客气的顶嘴拒绝之后,脾气就不好,她不理任何人,也没有人敢去找她搭讪碰钉子。
弄得所有人情绪都不好,梅若华才会这么失魂落魄的错过宿头,而害得大家落到这个地步的。
屋里实在又酸、又臭教人受不了;幸好辛哓琪的这一间还有个小小的窗子;她搬张椅子坐到窗口,呆呆地望著漆黑又寂静的窗外,不肯上床去睡觉。
方文琳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难以成眠,稍一翻动,木板床就吱嘎著响,只能努力忍著不动,轻轻呼唤道:“哓琪……”
辛哓琪头也不回,绷紧著脸,道:“别理我!”
方文琳委曲得快要哭出来了,抽泣著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辛哓琪咬牙道:“你没有得罪我,是我自己得罪了自己,我应该跟你们一样同流合污,学你们一样出卖朋友,也厚著脸皮做一个不仁、不义之徒,还可以嘻嘻哈哈的过快活日子!”
方文琳被骂得泣不成声:“我哪有?”
辛哓琪恨声道:“你哪有?是谁以我父亲为要胁,逼我说出那个小兄弟郑毅的地方?我已经昧著良心出卖他一次了,又是谁逼我写出剑谱,用来交换自由的?”
辛哓琪已经语带哽咽,道:“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跟你们去见公主,表明此事完全与父亲无关,纯粹是我个人交友不慎所致,我会当著公主的面,做一个了断!”
方文琳大感震惊,急来抓住她道:“你说甚么?做一个了断?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辛哓琪却冷冷道:“你别碰我!”
方文琳一惊缩手,有满肚子话却不敢讲,呆呆地望著她,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
辛哓琪不再理她,躺到床上蒙头大睡。
方文琳望著漆黑的窗外,自怨自艾,呆坐了半晌;发觉辛哓琪连动都没有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方文琳叹了口气,本是好朋友,却弄成这样的结果,无限惆怅,也只好熄了灯,躺到床上去睡了。
不睡又能怎么样?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心中无限惆怅,辛哓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傲仙宫”大举出动,全面搜捕郑毅,他的前途多险,只希望他能赶快躲到极隐秘的地方,好好的把“同心剑”练好。
自己这一去,也是前途多险,不知天香堂主会如何发落她?
如果她也逼自己写出“同心剑”谱的招式来,那她宁可自杀,也绝不出卖这个小兄弟!
她又莫名其妙的一阵全身火热,她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全是因为练了两招“同心剑法”;而练这两招,又因为自己与他“永结同心”。
回味起这“永结同心”的过程,那样的亲昵,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欲死欲仙……
辛哓琪莫名其妙的全身燥热起来,就如同她最亲受的小兄弟,最亲蜜的小情人,在她的耳畔甜蜜絮语,在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她喃喃畏缩,低低呻吟道:“不,不要……”
立刻她又悚然而惊,原来真的有人在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这个人就是她最最心爱、最最亲蜜的小兄弟郑毅,她一惊而醒:“是你?”
郑毅立刻用火热的唇堵住她的,道:“别出声,不要吵到别人!”
辛晓琪这才想起这房里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方文琳的,她正要挣扎,他已经掀开了她的衣衫,拱进了她的怀里,贪婪吻住了她丰满的胸脯,含住了她的乳房……
辛晓琪嘤咛一声,用力推他,急切地压低声道:“不行不行,旁边还有一个方文琳!”
她哪里推得动?
他死皮赖脸,得寸进尺,一面剥下了她的长裤,一面顺著肚皮吻了下来:“她已经睡著了,你只要小声些别吵醒她……”
辛晓琪扭头看去,方文琳果然蜷缩成一团,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动也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著了没有?
她已没有时间研究方文琳了,她已被他剥得精光,她已被他撩拨得周身火烫,急剧发抖;她已完全没有抗拒的能力了。
她已被欲望的浪潮淹没了,她已被他粗壮的臂膀缠住,已被他坚硬的武器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也是她心底的渴望,也是她生理的欲望,辛晓琪一面惊惧得发抖,一面欢欣得流泪,她紧紧地缠住了他,要求他更多,更深,更用力!
她深怕就此失去他,她深怕这一次之后又要等到何时?
她要把这片刻化为永恒,她希望自己就此融化,完全融化到他里面……
她哭泣著要求道:“让我死了吧,让我现在就死去!”
就这样,她全心要享受死亡,至少要享受这种“死亡”的过程,而郑毅果然是有足够的能力让她死亡的,他的每一下冲击,都好像刺入了她的灵魂;他的每一下抽出都好像抽走了她的心脏!
而他又真的是如此勇猛的在冲击著的,他的理智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淹没了,他已顾不得摇动著床板,他已忘记了旁边还有别人,他已不在乎是否吵醒了方文琳,他只是在努力地冲刺,全力的投入,要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投入到她的里面!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辛晓琪呻吟著、哀呜著,她恨不得就此真的死去,果然不多久就真的死了!
那是一种极美妙的经验;她的灵魂乘著羽翼翅膀飞升到十万八千里,已经到了比太虚幻境更高的兜率天宫,又突然乘著滑板直泄而下,坠入比十八层地狱更深的阿鼻地狱!
她狂喊一声:“我死啦!”
方文琳早就被他们吵醒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场肉搏战,不把她惊醒,那才是怪事?
她只能继续假装睡著,她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头,但是仍旧阻挡不住外面那些纷至杳来的奇异声音……
那有如泵浦活塞抽吸时所引起的水渍声,那肉体相互拍击声,那浊重的呼吸不顺畅声,那似痛苦哀号,又似极度欢愉、呐喊的呻吟声……
她突然听到辛晓琪狂喊:“我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