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并且,所有的痛苦还都要我们女人来承受。”此时的路燕,甚至不再生周红虹的气,反而开始暗暗同情起她来。
路燕是过来人,她知道单身女人的痛苦,尤其是正当花样年华的时候。
这种痛苦并不仅限于肉体的煎熬,更难受的是,心灵上的空虚和情感上的寂寞更让人受不了。
连她这样一贯沉稳甚至有些保守的女人,都也忍受不了生活的日益平澹了,开始寻求红杏出墙的刺激,更别说周红虹这样一个独身多年苦守活寡的女人了。
“是的,路姐,今天我说的这些,保证每个字都是真的,都出自我的良心。说实话,对于和逍儿的这段感情,我也曾经犹豫过,旁徨过,甚至挣扎过,抗拒过,我已是这样的年纪,逍儿却还那么年青,我和他好简直就是犯罪。
但是,路姐,你也应该知道,感情这东西真的是很不好说的,它一旦来了,而且又是那么汹涌,作为一个女人,一像我这样的女人,是很被动的,甚至是难以抗拒的。
何况,逍儿又那么优秀,痴心,我这样一个感情上受过伤害的女人,哪里还有拒绝他的权利?
路姐,我向你说这些,你可能很不高兴,但是,我并非想故意引起你的不快,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和逍儿是认真的,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俩都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哪怕是牺牲,也在所不辞。”
周红虹是豁出去了,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周围人的流言蜚语和铺天盖地的社会舆论,她都不在乎了。
在她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些虚无缥缈的过眼烟云。
唯有和段逍的这段感情,才是她最珍爱的宝贝。
她将在积压多年的心里话一吐而尽,这使她一下感到了一万分的轻松。
虽说她还有些担心,担心听了她的话,路燕还是行不通,对她和段逍的事不表示支持。
但是,至少,她已经不再恐惧了。
既然事已至此,她已经退无可退,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一往无前的勇气,来尽可能地争取段逍家人的支持。
“路姐,今晚我来这里,并没奢望带着你的谅解回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面上,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这点诚意。”
路燕面无表情地听她说着,在她的心里,其实早已原谅她了,原谅她这个老公被亲妹妹抢走,为了抚养儿子成人而苦守活寡多年的女人了。
可是,儿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纵使对周红虹无比同情,但让路燕亲自承认两人相恋的事实,自己还未满十六岁的儿子爱上和自己年纪相彷的女班主任的事实,并且还要表示支持,这是无论如何难以做到的,至少,是目前难以做到的。
“对不起,周老师,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你和逍儿这事,我不仅不会谅解,更加不会支持。你还是走吧。”路燕牙一咬,说的斩钉截铁。
说话的同时,路燕也毅然决然地直盯着周红虹的眼睛。
她知道,越是这时候,自己越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软弱和妥协,那样会使她趁隙而入,彻底抢走自己的儿子。
她要用自己无比的强硬,哪怕是硬装出来的,来压熄对方最后的希望的火种。
果然,周红虹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眼睛里刹那间充满了绝望,张了张嘴,好像要做最后的争取,可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老师,让我和我妈妈谈谈吧。”正当路燕暗自高兴的时候,一直在一旁坐在一声不吭的段逍突然发话了,只见他一边向前欠着身子,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上身衣兜里:“妈,我这里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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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姨,你想吃点什么?”苗雯玲重新从冲卧室里出来,李雨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苗雯玲也只是再上身增披了一件警服而已,但翠绿色的警服套着乳白色的睡裙,性感中更增添了一抹英气。
“哎哟,这小妮子还真是迷死人啊。别说是谷弟了,就是我,也想将这身儿搂过来亲几口呢。”李雨暗自啧啧称奇,以她男女通吃的爱好,早已蠢动不已。
“雨姨,看什么啊你,看得人家都害羞了。”见李雨也不答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苗雯玲不由又是害羞,又是自豪。
“嘻嘻,真是女大十八变,你可把雨姨我都看呆了。”李雨回过神来,故意用玩笑来掩饰刚才的走神:“虽然你小时候也漂亮,但可不像现在有女人味呢。怪不得谷弟给你迷得死死的。”
“雨姨,看你说的,你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哪能跟你比啊,雨姨你才是真有女人味呢。”苗两个女人相互夸着,一起进了厨房。
“半夜三更的,简单地弄点算了,就做个清汤面吧,你吃不?”不等苗雯玲动手,李雨便勤快地刷锅开火,忙碌起来。
“我不饿,就做你俩的行了。”苗雯玲也没和她抢,转身拿了两个鸡蛋,道:“再各加一个荷包蛋吧。”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荷包蛋清汤面便做好了。
苗雯玲拿出两块毛巾和李雨各自捧了以碗,一边往餐厅里端,一边朝浴室呼喊:“洗好了没有,面好了啊。”
“先放那儿吧。给我送套衣服来,我忘拿换穿的衣服了。”谷勇的回答一点也不客气。
“懒蛋,懒死你。”苗雯玲将碗放在餐桌上,不好意思地对跟过来的李雨笑了笑,准备去给谷勇找衣服。
看着她妩媚中又见娇羞的表情,李雨突然想来个恶作剧,放下碗筷,也扭头冲浴室喊道:“嘻嘻,谷弟,反正雨姐也不是外人,还穿什么衣服啊,就光着出来吧。”
苗雯玲听了,刚想说别开玩笑,便听得浴室门“嚓”的一声轻响,谷勇的声音紧接着跳了出来:“哈哈,不穿就不穿,本大爷就是喜欢裸居。”
“啊?!流氓,你还真敢啊。”苗雯玲扭头看了,顿时一下从脸蛋红到脖子,扑上前去,连拉带扯地将谷勇拉向卧室:“你也不怕丢人。”
虽然仅仅是片刻之间,李雨已经将谷勇的裸体看得一览无遗,包括胯下那条软软垂着的粗长东西,相比较于西山那晚的夜里看花,这才简直是清楚之极了。
“呵,尺寸还真不小!”李雨心里暗暗称赞,嘴上却将一语双关地将玩笑进行到底:“嘻嘻,不丢人不丢人,谷弟,你还真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