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笑着站起,朱老板连忙喝了酒,鞠了个躬随着石靖走了。李梦柔呆呆看着男人,有些迷惑,有些惊讶,还有些崇拜。
“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李若雨问道。
“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要怕你?”
“他怕的不是我,他怕的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剑,这把剑是权力和金钱铸成,只要他喜欢二者之一,自然会怕。”
“你这么年轻,却懂得这些,我……我什么都不懂……”
李梦柔目光渐渐痴迷,眼见着曼妙的身子慢慢靠向男人。
李若雨伸手一揽,在美人嫩滑的脸颊上香了一口,心想,自己身边的女人,苏姀,祝姿玲本为豪富,柳琇琳更是一方霸主,方澜八面玲珑,事业有成,于雅身居官位,方美媛是职场精英,就连燕表姐也能撑起一家店铺,唯独身边这李梦柔,媚甲天下,却一无所长,若不是遇到自己,不知会沦落到何等地步,难道这就是天意?
“吃好了没有?咱们该出发了。”
“嗯,可我……可我还有件事……”
“说来听听?”
李梦柔去了下卧室,回来时手里多了样东西。李若雨接过一看,奇道,“你去典当行当过东西?”
“嗯……我……我刚来上海时候,实在是没有钱了,只好……只好当了件东西,那东西对我很重要的,眼看着日子快到了,我想你陪我去把东西赎回来。”
“这事简单,这就去。”
李若雨挽着李梦柔的手,看着面前的典当行。
“是这里?”
李梦柔点点头,两人走进当铺,径直来到柜台,年轻店员正盯着手里的IPAD,瞅了眼二人,爱搭不理的问,“当东西?”
“赎东西。”
“当票呢?”
李若雨把票据搁在柜台上,店员拿过去看了看,喊道,“老王,老王,有赎当的!”
不一会,一个形容猥琐的五十余岁男子,慢悠悠的从后面走出来,嘴里还叼着牙签,看看当票,瞧瞧李梦柔,忽地牙一龇,“姑娘,我记得你,瞧你印堂发亮,满面红光,想必是遇着贵人了吧?哦,果然,贵人在这。”
李若雨取出一摞现金,交给店员,沉声问道,“东西呢?”
“别急,先销了当。”
猥琐男子算了算,填了单,回到后面取了东西。
“得嘞,物归原主。”
李梦柔欣喜的接过,把布袋打开,温润的玉锁落在掌中,果然毫发无损。
李若雨也好奇的瞧了几眼,忽听那猥琐男子说,“这东西啊,还有一件。”
“什么意思?”
“玉锁当然要有钥匙才对。”
“钥匙?在哪里?”
“这可不好说了。”
李若雨满腹狐疑的拉着李梦柔要走,忽然又转回身,“你们这儿卖不卖东西?”
“卖,当然卖,死当,坏当都要卖,岂有当铺不卖东西的道理?敢问您需要点什么?”
李若雨走了一圈,“我想要件像好东西的东西。”
“哦?原来你还是个门儿清!想要去吃哪个冤大头?”猥琐男子嘿嘿笑着。
“还不去找!”李若雨也笑了笑。
“等着!”
不大工夫,猥琐男子拿过一个长盒,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扇画轴,展开后古意盎然,一幅江南风光,惟妙惟肖。
“明唐寅金笺扇面,江亭在村,绝对出自名匠之手,下过土,打过光,培过老,做过全套的旧,当初来当的时候险些骗过我老人家的火眼金睛。”
“多少钱?”
“瞧你是个明路人,打个九折,就九千块。”
“四千五。”
“成交!”
猥琐男子冲着李若雨眨了眨眼,“其实你根本不在乎这东西值多少钱是不是?”
李若雨瞪着眼,面无表情,付了钱,拿着东西扭头便走,到了门口,回头说道,“你窝在这里,真是可惜!”说吧携着李梦柔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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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一间咖啡厅。
角落里,谭辉悠闲的喝着咖啡,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果不其然,片刻后一个戴着眼镜的儒雅男子走了过来。
“谭董,可让您久等了,路上不好走。”
“客气什么,快坐。”
男子坐下后,谭辉取出个厚厚的信封,推到面前,“不耽误你的时间,这是一点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