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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训练再次开始。
到了这个阶段,已经没有人抱怨了。大家每天只是机械地活动身体,一边持续被训练所折磨。
幸村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样子,眼神空洞地跟着大家的行动,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该隐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剑道服和护具,让我们穿上,手持竹剑,两人一组继续对打。
「听好了!!你们现在就是厕所里的蛆!!狗都嫌弃的屎!!只有在活过我的训练之后!!你们才算是个人!!」
虽然话语粗鄙不堪,但从该隐嘴里喊出来,内心深处居然会燃起一股热血。
被彻底人格否定所唤起的愤怒与不甘,也只能通过手中的竹剑来泄。
在剑道训练刚开始的那天,由于装备了护具与武器,有几个大胆的同学组团想对该隐进行“反抗”。
然而,他们一出手,就瞬间被该隐压制,斗志也被彻底摧毁。
现在,大家也只能乖乖地挥着竹剑训练。
「恶心!下贱!我的工作就是从你们这些垃圾虫当中找出更垃圾的软蛋,然后毫不留情地切割掉!!」
男生们将内心翻腾而起的愤怒注入竹刀,狠狠劈向面前的对手——而对手也同样毫不相让地挥刀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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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遍遍重复着。
「记住了!任何拖后腿的废物我都不会手下留情!!把你胯下那可怜兮兮的小玩意儿给我燃烧起来,全力跟上来!!」
一次次地互相击打着竹刀,没有任何技巧。
「想故意输掉比赛来博取关注?想装作很痛的样子博取同情?你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失败者的性格已经刻进你的骨子里了!!打倒眼前的对手!只需要这个结果就够了!!」
为什么……总觉得让我想起了“白房间”。
说实话,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停下来。
在操场正中央做着这种事,当然会引人注目。
学生会长带着一贯冷淡的表情登场,一边用手指推了推眼镜一边说道:
「天成,有一些投诉传到了学生会。我们得谈谈,跟我来。」
「啊、好的。」
之后,据说该隐被学生会长骂得狗血淋头。
?
几天后,该隐依然没有一丝悔意,训练仍在持续。
今天的训练,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地对着沙袋挥拳。
但班上的同学们却一个个面露凶光,疯狂出拳。
那位一直温和的幸村,如今面相都变了。
而沙袋上贴着一张龙园露出邪恶笑容的照片,也不知道该隐是从哪里弄来的。
「不准哭!不准笑!!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碾碎目标!!就算你们再怎么愚蠢,这点事总做得到吧!!池,你在干什么!?你那软趴趴的姿势是能杀敌的吗!!看好了,是这样打的!」
该隐一拳挥出,打在贴有龙园照片的沙袋上,只听“轰”的一声,仿佛炸药引爆一般,沙袋喷出大量沙粒整个炸裂。
「把腰用上力啊,你这蛆虫!!」
「yes,sir!!」
可怜的池,现在除了这句已经说不了其他话了。
「听好了,废物们!!出手就要命中!抓住就必须毁掉!!只要做到这两点,敌人十有八九就没命了!!给我复诵一遍!!」
「「「出手就要命中!抓住就必须毁掉!!」」」
整齐划一的复诵声在操场上响彻,不远处别班的同学探头观望,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的弱点根本不是技巧,而是内心!!像你们这种家伙,只能靠燃烧灵魂与血液来弥补!!把愤怒注入拳头!!」
在该隐那充满号召力的声音和压倒性的气场带领下,班上的男生们挥拳越来越猛。
我也将力气灌注进拳头,狠狠挥了下去。
一拳又一拳,击打之间,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画面——来这所学校的意义、那个男人的脸、白房间、还有我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用力挥拳,仿佛要把这些一切都击碎,击碎贴在沙袋上的龙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