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北京房市一直看涨,他们卖了房,并没有亏。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吴彬回到学校宿舍,袁芳住到徐倩家。
生活就这样画了一个圈。
袁芳是被徐倩硬拉着去的。
北京女孩儿就是这个样子,善良而又自负。
徐倩自以为很西化,其实和胡同妞儿没什么两样:别人好,她嫉妒;别人倒霉,她特同情,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你。
不过,袁芳只住了两个礼拜,她嫌徐倩那儿太吵,派对不断,自己出去租了房,就在东面管庄那儿。
这一年真是流年不利。
好不容易送走了寒冬,非典又来了。
整个二季度,什么也干不成,哪儿也去不了。
北京人终于也尝到了被人看作臭狗屎的滋味。
春瘟过去以后,大家都憋坏了。
雅琴准备领着袁芳去南方,说是走访客户,其实也是散散心。
办公楼过道里,徐倩衣衫不整,还打着哈欠,正撞上雅琴。
“小倩,你的衣服怎么这么皱?好像和昨天穿的一模一样?”
“昨天晚上没回家了,玩儿杀人来着。”
“杀人?”
“别紧张,一种游戏,很酷的。琴姐,要不,回头我带您也去玩儿一把?”
“少跟我贫!我不在家,你老实点儿,别惹事!”
雅琴她们前脚刚走,徐倩真的惹出了大祸。
她玩得太疯了,于是就疯出了差错,把两个老客户的报价单装错了信封,寄反了。
偏偏这两个报价不一样,还差了很多。
那两个客户都很大,在华中地区。
他们本来互不通气,这下好,一个觉得亏了,一个觉得还能往下压价,联手闹将起来。
整个公司都翻了天,甚至惊动了总部。
徐倩真的害怕了,急得发了烧,躲在家里听天由命,不敢去上班。
躲是躲不开的。
这天傍晚,天气异常闷热,隐隐的雷鸣,从远处滚来。
后来,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倾盆大雨便倒了下来。
徐倩躲在床上正捂着耳朵,突然,门被拍得山响,是王彼得王海龟。
恶鬼还是找上门来了!
徐倩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
王彼得满嘴酒气,骂骂咧咧:“臭婊子,你躲在这儿清闲,老子天天替你挨骂!”
“不是啊,我不是故意的!”徐倩吓得发抖,连连后退:“您先饶了我吧,等雅琴回来再一齐收拾我,好不好?”
“呸!别拿那老娘们对付我!”王彼得红着眼,一步一步把徐倩逼进了睡房:“臭婊子!听说你整天盼着外嫁是不是?不要脸!卖国贼!国产鸡巴有什么不好?嗯?骚货!老子今天就治你这毛病!让你也尝尝国货!”
王彼得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饶了我吧!不要啊!”
夜深了。
小区里,家家户户,窗户都黑了下来。
只有徐倩的睡房里,灯火通明。
地上,乱扔着男人和女人的衣裳;床上,一片狼藉不堪。
徐倩头发凌乱,赤身裸体地跪伏着,傲人的乳房垂在胸前,被一只肮脏的大手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