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冷呵:“我有要事。”
……
再说胡家胡搅蛮缠,扬言非要和忠义侯府结亲家,京城这些日子的喧闹声真如热油翻滚,噼里啪啦的。
胡丰汕本还忧心忡忡,怕忠义侯府怪罪,但得到祖父胡老太爷首肯之后,他再度大摇大摆的出了街。
路上有人频频投来目光,胡丰汕非但不觉丢人现眼,反而正大光明入了香兰阁,去寻他的心肝小宝贝雀娘。
一番欢乐之后,胡丰汕意满足,遂打道回府。
走到半路时,巷子口的回心阁传出说书人的笑声。
“此乃天道难容,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只见那恶犬奔着他便来撕咬,大纨绔屁股开了花,这人呐,就是这么当街丢脸!”
胡丰汕心中嘀咕,寻思回心阁说的事,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在这时,身后猛地一道犬吠。
“汪!”
胡丰汕一个回头,那条恶犬獠牙大张,似见了香饽饽,大口朝他扑来。
“啊——”
胡丰汕结结实实挨了一口撕咬,屁股瓣真成了两半。
他抱头便跑,恶犬不断追逐,犬吠不止,嗷嗷边咬边叫。
跑了三里路,胡丰汕两边屁股被咬穿了,疼得龇牙咧嘴。
他连路也走不好,偏被恶犬追赶,只能连滚带爬,惊慌失措,捧着屁股冲进了尚书府胡家。
这事很快入了姬时语的耳。
“小姐的话本子昨儿便摆上了架,那会儿便叫人一抢而空了,京城好生热闹啊,到处都在说大纨绔被狗咬的戏文呢。”
萍亭笑说:“就说胡家的纨绔,真是老天开了眼了,同戏文成真似的,他也让恶犬咬得屁股开花,小姐你说巧不巧?”
“真应了我的话本?”
姬时语心生一抹疑窦。
她写戏说前传,为的便是坏胡家的势。
胡老太爷有意胁迫忠义侯府,那她便让世人看看胡家行事有多卑劣不堪。
胡丰汕这等骄奢淫逸的嫡长孙辈,竟冠冕堂皇受着祖父尚书大人的荫庇,四处为非作歹。
简直没有天理。
但是,姬时语并没想过胡丰汕会如话本被狗咬。
对此,姬时语竟没生起喜悦,反而怀疑起了一桩事。
江曜此前克制不住,抓着她放纵癫狂,那时他曾说过他不喜欢她与旁的男人牵扯在一起。
尤其是事关议亲。
胡家上门提亲,胡丰汕的名字和她姬时语被迫纠缠在一块,为外人说三
道四。
胡丰汕想求娶与她。
江曜能忍吗?
姬时语竟然生出一股头皮发麻之感。
她下意识的想到了江曜。
这几日在府上她与江曜几回见面,少年脸色俱是风平浪静,不动声色。
着实不像江曜的为人。
姬时语的身子猛然一抖,心觉江曜恐怕不得容忍,要对胡丰汕下手。
这恶犬还是第一出。
她的哥哥好似真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的君子朗朗。
这几年下来,凭良心讲,她了解他吗?
突然之间,姬时语不知道了。
江曜的本性,她竟然真的倍感茫然,是他变了,还是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那张蒙在江曜脸上的遮蔽的面具,她该揭下的。
现在,机会在她眼前了。
小姑娘定定心神,她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瞥头抬手执起墨砚。
待揉开墨汁,姬时语提笔写字,开始着笔戏说前传的正传下文。
……
胡家嫡长孙被恶犬扑咬,追了三里路,疯传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