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老师!我们都是你可爱的学生不是?”
“是……”
“您对每一个学生都是公平的对么?”
“对……”
“那苟柔妹妹受了伤,您医治了,那我们受了伤您救不救?”
“你们看着都挺好的呀……”
“谁说的?!”众女娇声嗔道。
“实不相瞒,我……我常常月经不调……”一女说道。
“我……我便秘一周了……”另一女说道。
“我……我青春痘,喏,你看……”又一女说道。
“停!”李湘云赶忙制止,“你们这也要吃药?”
众女低声道,“老师,大家都在说呢。您给苟柔吃的药,主治月经不停,白带异常,失眠焦虑,上火,气滞,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等等等等。”
“谁传的?太夸张了!”李湘云忿忿道。
众女拉扯着李湘云道,“老师,我们知道这灵丹妙药肯定制作困难,花费不少,我们出的起钱。”
说完众女纷纷掏出金银首饰。
这群女生皆是当今的名门望族,家世显赫,出手阔绰大方。
李湘云苦闷万分,又不知如何解释。
众女又娇嗔道,“老师您莫不是只关心苟柔一人,对其他的学生见死不救?这也算是辛勤的园丁么?”
说完纷纷低头抹泪,见老师木讷的没有反应,众人手牵着手,低声吟唱起来,“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们都是无人照看的小草……”
歌声凄凉无比,闻者落泪。
在一声一声的“老师”中,李湘云迷失了自己,失魂落魄的接受了一切。众女这才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李湘云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荡在教学楼的小径上,心里一片乱麻,只觉得压力山大。此时一声童真的叫唤响起,“湘云老师!”
声音甜甜糯糯,李湘云麻木的抬头,见清来人后突然灵光乍现。她试探性问道,“阿奴,你知道小白在哪儿么?”
“知道呀,小白少爷这个时候应该在观星塔旁的小山背面晒着太阳睡懒觉。”
“你……可真清楚。”李湘云寒暄了几句,强壮镇定道,“那你带我去找他吧。”
“好呀好呀!”阿奴兴奋不已,欢快的飞舞向前小跑,“这边这边!”
李湘云感叹阿奴的单纯善良,跟在身后,只听阿奴不停的回头碎碎念,“老师找小白少爷作什么呀。小白少爷最近很颓废呀。食堂的伙食变好吃了点……”
“那个……这次回来我觉得他的伤势比较严重,想再去复查一下。”
“哦哦!我也觉得有必要!小白少爷每次战斗完都跟没事儿人一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内伤之类的未被察觉。真是让人担心!”
李湘云静静的观察着嘟囔不已的阿奴,只见她皮肤白皙晶莹,右颊处明明开学时还有个略显尴尬的烙印,此时竟已淡化成浅粉色,不留心竟看不出来。
难道,阿奴你也……
“嘿咻。”阿奴两三步一跨,登上了台阶最高处,她东张西望了一会,咧嘴一笑,伸手指向一方,“看,小白少爷!”
还没等李湘云的视线跟上阿奴的指向,阿奴已经欢快的奔了过去。
那样子,仿佛狗见了主人。
视野中,阿奴的身影越来越小,接着扑向茫茫草地上的一个小黑点。
融为了一体。
她的眼中只有小白么?李湘云叹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
走近后,只见小白懒洋洋的平躺着,眯着眼睛,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
一只脚高高翘在另一只脚上,微微抖动着。
阿奴躺在他腋下,拿头蹭着他。
“小白。”
“唔?”小白睁眼,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伫立眼前。
“身体觉得怎么样了。”大长腿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