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的若干人即使没有身体上的不适,经过这一番风雨,也心有余悸的在地上打坐。
几个年轻的船员来不及休息已经开始熬起汤药,小白和黑衣少年则帮忙给人递药和包扎伤口。
当第一缕阳光用力的穿透乌黑的云朵时,船舱内的人才逐渐有起色起来。小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叹道:“这群人身体素质真差呀。”
说完摇摇头从一脸正准备搭话的黑衣少年面前走过。
黑衣少年面色难堪,继续跟在后面,见他停了下来,正准备开口。
“死胖子,你还行么。”小白对着一个胖子冷淡的问道。
“唉哟我的妈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阿奴,救我,阿奴救救我呀。”
说完把脸埋在阿奴丰腴的大腿里浑身颤抖。
王胖子眯着眼往阿奴双腿的缝隙中望去,那裤子被水浸湿,此时紧贴着肌肤。
双腿中若隐若现着一小块隆起。
黑衣少年一阵尴尬,好不容易等到小白对话完胖子,觉得是时候闪亮登场了。
“阿奴,你怎么没事?”
小白突然又问向一位俏丽美貌的少女。
“小白少爷,我也不知道,小金刚塞给我吃了点小果子,好像没什么事了。”
少女小脸俏红,想把腿上的猪头推开却发现猪头过于沉重,自己似乎拿它没什么办法。
小白又摇了摇头,嘴里叨咕着什么,从一脸愣住不知如何是好的黑衣少年面前擦过。
阿奴怯怯的好奇的问道:“小白少爷,你后面一直跟着个人,是谁呀。”
黑衣少年感激的望着阿奴点点头,一脸期待的望着小白。
小白停住脚步,却未回头。阿奴见黑衣少年生的俊俏柔美,不由的心生好感,有意多为他说几句话。
“小白少爷,这位小公子是你的朋友吗,我适才见他与你一同行动,好默契啊。”
见小白没搭话,阿奴对着黑衣少年说道,“我家少爷叫小白,我叫阿奴,躺着的这位叫王胖子少爷,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黑衣少年感动的答道:“称呼我为”江央“即可,能有幸与诸位一起共度难关,是我的荣幸。”
王胖子本将脸埋在阿奴腿上,贪婪的嗅着阿奴两腿中散发出的淡淡的处子的幽香。听到此话扭头一看,顿时精神一振,“哈,又来个美女!”
忽然眼睛一眯,将其上下一打量:“麻痹,我对男人没兴趣。”又将脸埋了下去。
江央脸一红,说道:“此去路途遥远,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
“好啊。”、“不要!”
阿奴天真的声音和小白紧张的声音同时响起。
小白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那是一张苦逼的脸,眉头都皱成“八”字形。
他苦叹着说:“就不能放过我么,别给我随便开后宫团队啊!我特么就想一个人静静的不行么。我低调还不行么。”
江央坚定的答道:“没用的小白兄,无论你怎么低调和隐藏,你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闪着耀眼的光芒……”
“卧槽!”
小白和王胖子同时大叫。小白飞一般的奔出去,王胖子将头埋的更深。
江央低头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阿奴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是小白少爷生性洒脱自由,不好约束。你多跟他接触几次就习惯了。对了,听你的口音,看你的打扮,你是异族人士?”
江央微微点头:“是的,我来自南部周边的一个小部落。”
阿奴天真的问道:“看你这么年轻,一个人出来这么久,不想家吗?”
江央淡然道:“我早已没有家了。”
阿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央微笑道:“没事,我自幼家道变故,我早已独身一人习惯了。你呢,怎么认识你家小白少爷的?”
于是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般聊得不亦乐乎。
众人相安无事又过了几天。小白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日,只见一个年轻船员冲到门口处,兴奋的大声呐喊:“到岸了!船到岸了!”
整个船舱的人这才沸腾起来,众人几日内累积的压抑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纷纷涌向甲板上。
甲板上挤满了人。
络腮胡子船长已经站在高高堆起的木头箱子上,他左手拿着酒葫芦,一脸醉醺醺的吼道:“听好了!船还有一刻钟就到岸了!你们这群瘪三要去参加的什么狗屁考试,上岸后自会有人接待。总算把你们这群王八蛋送走了!去你们麻痹的!”
过往几日来,众人与船员们相交甚欢,皆知道这位船长外表粗旷但内心侠义。
听了这些粗话也不生气,皆哈哈大笑,深知船长近日来的付出与艰辛。
络腮胡子待众人笑毕,忽又冷冷的说道:“我们的船只会停留两周,记好了,只有两周。两周后你们再想上船,哼,可就得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