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陛下身边就一条,少私心!”
&esp;&esp;前方韩石头悠悠的道。
&esp;&esp;这是敲打,也是教诲。
&esp;&esp;秦泽行礼,“谨受教!”
&esp;&esp;到了殿内,皇帝正在喝茶,见韩石头进来就说道:“尝尝,刚送来的好茶。”
&esp;&esp;“奴婢不敢!”韩石头态度很坚决。
&esp;&esp;皇帝对韩石头的态度有些复杂,看似主仆,可又有些家人般的亲切和随和。
&esp;&esp;可韩石头却谨守本分……秦泽看在眼中,慢慢对比自己。
&esp;&esp;这便是言传身教。
&esp;&esp;“郑远东此人如何?”
&esp;&esp;“郑远东?”
&esp;&esp;“此人上奏乞骸骨。”皇帝指指桉几上的奏疏。
&esp;&esp;“郑远东此人深沉。”韩石头说道:“从以往来看,此人不群不党。兵部张焕不理事,多半是他和另一位侍郎执掌大局。朝堂议事时,他的态度很是微妙……不偏不倚。”
&esp;&esp;“难道还是个出污泥而不染的?”皇帝想了想,“如此,把他叫来。”
&esp;&esp;晚些郑远东求见。
&esp;&esp;“让他进来。”皇帝放下奏疏,看看桉几上还剩下的十余份‘作业’,叹道:“何时方能解脱啊!”
&esp;&esp;韩石头笑了笑。
&esp;&esp;郑远东进来,行礼。
&esp;&esp;他看了皇帝一眼。
&esp;&esp;若是皇帝有些挽留之色,那么就是成了。
&esp;&esp;若是皇帝神色平静,多半是不许。
&esp;&esp;可!
&esp;&esp;皇帝似笑非笑。
&esp;&esp;皇帝拿起那份奏疏,“你的年纪,离致仕还早。另外,朕听闻你修为不错?”
&esp;&esp;“臣的修为……只是普通。”
&esp;&esp;郑远东知晓,这必然是锦衣卫查过了自己。
&esp;&esp;可他不知道,是赵三福……
&esp;&esp;“大唐百废俱兴,朕对人才从不嫌多!”
&esp;&esp;皇帝澹澹的道。
&esp;&esp;这是挽留之意,但态度有些平澹。
&esp;&esp;挽留,拒绝,再挽留……好了,你可以滚蛋了。
&esp;&esp;这是程序。
&esp;&esp;而宰相需要三次挽留。
&esp;&esp;郑远东本想按照程序走,可想到先前皇帝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中一凛,“臣厌恶了长安。”
&esp;&esp;“为何?”皇帝的眼中终于多了一抹兴趣。
&esp;&esp;“臣自问无治理地方之能,在庙堂之上,亦无辅左君王之才……”
&esp;&esp;郑远东干脆摆烂了。
&esp;&esp;这也是他此刻内心的写照……他和赵三福谋划政变多年未果,而不吭不哈的皇帝却一步步逆袭成功,这让他备受打击。
&esp;&esp;“那么,你能做什么?”皇帝问道,准备放弃此人。
&esp;&esp;“臣,能杀人!”郑远东直接躺平了……您看,臣这般无能暴戾,还是回家啃老米饭更好吧!
&esp;&esp;“杀人?”皇帝想到了王老二,那个憨货,自从进宫后就没个消停,整日一边嚼肉干,一边在宫中晃荡,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已经有御史弹劾过数次,说他不守规矩。
&esp;&esp;“是。臣喜杀人。”郑远东心中一松,觉得自己终于要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