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身后门缝里伸出来一只手,在他的屁股上用力一掐。
&esp;&esp;杨玄开门,二人进去。
&esp;&esp;女子回身,福身,“怡娘见过郎君。”
&esp;&esp;杨玄一怔,“你是……”
&esp;&esp;女子抬头,恭谨的道:“奴是阿郎的侍女,一直在等候郎君归来。”
&esp;&esp;杨玄看到了水光在怡娘的眼眶里打转。
&esp;&esp;但他不信。
&esp;&esp;怡娘拿出了一封书信。
&esp;&esp;是杨略的笔迹,信中说怡娘是他父亲的人,只管放心的用。
&esp;&esp;杨玄抬眸,退后一步,“我不认识此人。”
&esp;&esp;怡娘捂嘴轻笑,让杨玄想到了狐狸精上身的母鸡。
&esp;&esp;“郎君这般谨慎……谨慎才能办大事,让奴不胜欢喜。”
&esp;&esp;她从高耸入云的里面掏出了一个指环。
&esp;&esp;杨玄一看,是杨略一直戴着的那一枚,上面被弓弦拉出来的倾斜痕迹都一模一样。
&esp;&esp;除非杨略死了,否则指环不会给别人。
&esp;&esp;所以,杨略是在隐晦的告诉他:怡娘值得生死相托。
&esp;&esp;杨玄不大习惯,“你……可有住所?”
&esp;&esp;“咯咯咯!”怡娘捂嘴偷笑,那眼睛弯弯的,媚态毕露,“奴来了便是服侍郎君的,郎君还想让奴住何处?”
&esp;&esp;怡娘会洒扫,会做饭。
&esp;&esp;杨玄坐在台阶上,呆呆的看着怡娘忙里忙外,没多久这个家就焕然一新。
&esp;&esp;“郎君,用饭。”
&esp;&esp;二人坐下,杨玄主位,怡娘坐在侧面。
&esp;&esp;“为何不坐对面?”杨玄觉得这么一个能干的人,不该坐在侧面,委屈了。
&esp;&esp;怡娘微微垂眸,“奴是来服侍郎君的,哪敢坐在郎君对面。”
&esp;&esp;吃完饭,杨玄刚想去洗碗。
&esp;&esp;“这是奴的事。”怡娘很严肃的道:“郎君以后莫要做这等下贱之事。”
&esp;&esp;“为何下贱?”杨玄从十岁开始就干活,觉得很正常。
&esp;&esp;怡娘一字一吐的道:“郎君是要做大事的人。”
&esp;&esp;“什么大事?”杨玄只想为杨略洗清冤屈,但现在有个问题,怡娘是父亲的侍女,他的父亲是谁?
&esp;&esp;怡娘微微昂首,“杨略那条老狗让郎君受委屈了……”
&esp;&esp;老……老狗?
&esp;&esp;杨玄:“……”
&esp;&esp;他可以断定,杨略不是自己的父亲。
&esp;&esp;“我父亲是谁?”杨玄有些期待的问道。
&esp;&esp;怡娘没有停顿,说道:“阿郎当年乃是大儒,在孝敬皇帝的身边教导读书。后来太子身死,阿郎殉了……临去前请杨略带走了郎君。”
&esp;&esp;晚上,躺在床上,杨玄把声音调小,悄然问道:“朱雀。”
&esp;&esp;“我在。”
&esp;&esp;声音也很小。
&esp;&esp;“家中有人,不方便你说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