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阮春走了进来,低声把俞莲的消息告诉了秦沭。
听阮春说,奚昭好像是受了欺负,心情不佳,秦沭有些诧异。
她特地把奚昭放到大理寺,放到钟景严手下,就是为了让钟景严照看着点,怎么还能受欺负了?
于是秦沭问钟景严:“奚昭这两天在大理寺可是受了委屈?”
钟景严被问的也是一脸疑惑,说:“奚昭平日里和同僚相处还算和睦,不该有人欺负她才是。”
说完,他回忆道:“臣记得,今日奚昭从大理寺离开时还好好的。”
离开大理寺的时候还好好的?
那是路上发生了什么?
秦沭和钟景严说话时,刚好晏微这时在外面求见,秦沭让她进来,晏微听见钟景严在说奚昭,奇怪问:“奚昭怎么了?我刚才还见到她了呢。”
秦沭:“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晏微:“就在刚刚申时,她正要回府,臣就和她聊了几句。”
秦沭:“你们说什么了?”
晏微想了想,“臣当时从永王府里出来,遇见奚昭,她好像对爷爷送给永王的木人很感兴趣,臣就拿给她看了。”
秦沭:“然后呢?”
晏微:“然后我和她说这木人当时皇子们都有,娘娘和先帝的还是一对的。”
听到这,秦沭若有所思,问:“那她说什么了?”
晏微不知道太后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如实道:“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秦沭好像知道了什么。
这是……吃醋了?
等议完事,钟景严和晏微都离开后,秦沭叫来阮春,想了想说:“让俞莲转告奚昭,让她今夜进宫。”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说,本宫想见她了。”
阮春答应一声,下去把消息传给了俞莲,俞莲得知后,又快步去找奚昭。
此时已经入夜,奚昭正坐在书房里,看着那副自己画的秦沭画像。
她每次端详都觉得她这幅画画得很好看,只可惜不能摆出来,也不能拿给别人看,只能自己欣赏。
不知道秦沭看见这幅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奚昭想到一半,连忙丢开这个想法。
不行,这幅画不能让秦沭看到,要是让秦沭知道自己偷偷画她,那也太羞耻了。
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奚昭连忙收起心思,把画卷起来,说了声:“进来。”
俞莲探头进来,问奚昭:“小姐可有事在忙?”
奚昭:“没事,怎么了?”
俞莲:“刚才娘娘命人传话说,想让小姐进宫一趟。”
奚昭:“进宫?”
不知道秦沭怎么突然让她入宫,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问:“娘娘可是有什么事?”
俞莲:“娘娘说她想小姐了。”
奚昭怔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唇,又问:“今夜就去?”
俞莲点点头。
可是奚昭刚咽下那口飞醋,现在心里有点酸着呢,偏偏今夜不太适合见秦沭。
奚昭犹豫了一下说:“我今天有点累,就不去了,你回禀娘娘,就说我已经休息了,明天我会去见她的。”
俞莲有些犹豫:“这……小姐真不去见娘娘吗?”
俞莲心想,太后都亲自召了,奚昭却找借口不去,这不是欺君吗?
虽说以太后对奚昭的在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她就是了。
奚昭摇摇头,“不去了,我今夜心情也不好,还是明日再说吧。”
俞莲没有办法,她现在是秦沭送给奚昭的人,理听奚昭的话,于是只好原封不动把奚昭说的回禀了太后。
秦沭在寝宫里等了一会,却没等来奚昭,反而等来了回来传话的阮春。
听见奚昭说她累了不想动后,秦沭有些疑惑问:“她真这么说?”
阮春说是。
秦沭站起身,看着外面的夜色,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来人,本宫要更衣。”
奚昭让俞莲回话后,本想早点睡了,可躺了半天都没有睡意,于是只好起床,披着衣服去书房看书。
画卷还放在手边,奚昭没把它放回架子上,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