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冯鼎言抽出去的空隙,用鼻子吸些气、然后再在他顶回来后,用吞咽缓解喉咙的疼痛。
她这么做完全是避免被窒息而死的生存本能,没想到竟然刺激得冯鼎言大声喊出来,更加用力的往喉咙里面顶,感受深喉中柔软又火热的肌肉摩擦。
无可抵抗的快感像狂潮一样,一波波贯穿他的感官,从脚趾到头顶。
“噢……天呀!啊……”冯鼎言忘乎所以地大声呻吟、疯狂地颤抖摆动。
高潮如此强烈,所有的意识都被肉欲淹没。
他想抓住那感觉,然而方才忽然而来的精神与力气在发泄后一丝一丝褪去,代之而起的是浑身疲倦。
黑暗逐渐遮蔽他的视野,刚开始,他还勉强自己睁开双眼,直到倦意浓得他再也无法抵挡。
世界骤然倾斜,冯鼎言没了知觉。
罗娟起先只觉得冯鼎言牢牢抓着她的脑袋抵在嗓子,紧接着一股股精液冲刷进来,因为他并不退出,罗娟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差点儿一口气传不过来噎住自己。
随后感觉到冯鼎言前倾,重重把她压在身下。
罗娟只觉得眼前发黑,马上就要晕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脑袋上已经没有冯鼎言的压迫。
罗娟抬起身体,如释重负地急声咳嗽,贪婪地大口呼吸。
因为长时间张嘴,面部肌肉依然僵硬,想合上都万分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口水、精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又滴到冯鼎言的勃起。
上面已经沾满她的口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身旁的冯鼎言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昏睡过去,罗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醒来,只知道不敢再在这里停留半秒。
她颤抖着总算将双手从束缚中解脱出来,这才发现元凶是她的内裤。
无瑕顾及冯鼎言在她身上留下的羞辱,罗娟匆匆穿上内裤和裙子,将内衣塞进皮包里,摇摇晃晃逃离酒店。
直到回家锁上房门,实实在在独处时,罗娟才放下恐惧与害怕,让自己放松下来。
今天发生太多事,她已经身心疲惫。
罗娟瞪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两颊惨白,纯粹一张傻透的面孔。
她躺进放满水的浴缸,流动的热水与飘浮的蒸汽淹没自己,色彩斑斓的肥皂泡闪耀着光芒。
罗娟整个人缩成团儿,终于流下眼泪,无声啜泣。
冯鼎言从黑暗中渐渐苏醒,只觉得脑袋痛得快要炸开。
不仅如此,他的嘴巴干裂,喉咙更像着了火,似乎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来。
冯鼎言费劲地坐起身体,想要找点儿水喝,可刚晃了晃身体,整间屋子就开始在他眼前旋转。
冯鼎言只能无力躺靠在床头,等待摇晃的景象静止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总算恢复功能,这才注意到阳光映在天花板和一盏陌生的吸顶灯上。
他眯着眼打量房间,忽然看见一个身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那人正慵懒地抽着香烟,吐出的细袅烟雾就像是一缕消失的鬼魂在空气中飘游,昂贵刺鼻的烟草气味让冯鼎言胃里泛出一阵苦水。
“你醒了。”低沉的嗓音打破宁静,那人首先开腔,冷淡地朝他颔首。
“这怎么回事儿?”冯鼎言使劲儿用手掌揉揉太阳穴。
“你昨晚出了一点意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们把你带到这个酒店。”
“你他妈谁啊?”
那人仍然维持着坐姿打量他,窗户射出的光线在他乌黑的头发上闪光,也在坚毅的面容上投射出刚硬的阴影。
他站起身的同时,手里掏出证件,简单说道:“陈俊祎。”
冯鼎言没看清证件上写着什么,但大大的警徽还是认识。
他顿时紧张起来,“你找我干嘛?我可没惹麻烦。”
陈俊祎走到他跟前,将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递给他,“放松,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这么想。冯鼎言,你常惹麻烦么?”
“都不是我自愿的。”冯鼎言两下喝个精光,感觉总算好点儿。
陈俊祎嗤笑一声,“昨晚的事儿你记得多少?”
冯鼎言敲敲自己头痛的脑门,努力回想。
他想起周晓,他们恋爱四年,眼看着毕业,周晓说过愿意和他一起留在这个城市。
他已经为两人安排好一切。
工作有了着落,结婚也放在日程上。
没想到昨天周晓老家来人,当天晚上她就提出分手,理由是她得回家。
冯鼎言理解,毕竟谁家父母都不喜欢独生女儿远在他乡。
他说可以和她一起,当上门女婿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