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堂衿到底是好一些,因此到了午后申时一刻左右,谷堂衿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给夏哥儿留下字条,自己去了山头那边。
季木匠和季榕湖没有来,众人见了他都是道喜。
“听闻季兄弟得了个漂亮的小哥儿啊。”薛木匠笑着说。
谷堂衿点头:“对,兄长他们这些日应当是不会过来了,还得麻烦薛木匠你多费心。”
薛木匠:“哪里的话,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饶山长也过来跟他道喜:“恭喜,恭喜了,添了个小内侄。”
只是可惜他们这几日吃不到夏哥儿的手艺了。
原来季榕夏想着这两天时常去看看哥夫郎,帮着照看一番,因此谷堂衿写的告示是休息四日。
等过完洗三再开门。
“多谢多谢。”谷堂衿拱手回礼。
邬多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问:“不知你们办不办洗三宴和满月宴?”
谷堂衿哭笑不得地问:“邬三娘子你也来了。”
“今日难得清闲过来看着那帮小的干活,他们都会耕地了,真是可喜可贺。”邬多蔻笑着说道。
家中这些小的虽然黑了些瘦了些,但还真学了不少东西,她爹娘可高兴着呢,虽说现在他们家中有了银钱,大哥还当了官,但爹娘总觉得他们都是农人不能丢了吃饭的本事。
谷堂衿:“邬三娘子言重了。”
“如今天冷了,洗三我们就想着自家人简单办一办,满月宴定然是要好好操办一番的。”
这些都是他们跟钱家爹娘说好的。
天冷,洗三意思意思就行了,最好别让孩子见太多外人,用温水洗一洗便是了,孩子健康最为重要。
满月时,虽然天更冷了些,但孩子满月已经算是过了一个坎,身子稍稍健壮一点了,满月宴自然就要好好办,不然显得他们两家不重视这个孩子似的,让外人胡乱猜测就不好了。
再说了,这孩子暂且是他们季家和谷家唯一的小辈,旁的孩子有的,他也该有才是。
谷堂衿又补充了一句:“这满月宴,我们想着直接在食肆里摆。”
人太多了闹腾,容易惊扰到了孩子,再说了季家的院子也有些小。
除了亲近的家里人,旁的客人在食肆这边吃就好。
邬多蔻:“那我可等着了,我定然备上一份好礼。”
饶康贤却是心中叹气,他应当只能再留个十几日就要回去了,他毕竟是长风书院的山长,带着好几个夫子出来,一直不回去也不像是个话。
“那我会托邬大人帮我保管着礼,等我走后还要劳烦邬大人替我走一趟了。”于是饶康贤说道。
邬多蔻摆摆手道:“饶山长你客气了,劳烦什么,饶山长你放心,我大哥能亲自去吃席,他高兴得很呢,哪里还会觉得辛苦。”
另一边,季榕夏一口气睡到了酉时才醒过来,平日这个时候他都在开门做生意了。
季榕夏活动了下睡得酸疼的手脚,看到了堂衿给他留的纸条。
他仔细看着上头的字迹突然笑了。
“识字真好啊,堂衿写什么我都能看明白。”
季榕夏将纸条仔细收好。
推门出了房间。
姚田兰和谷春财正在食肆堂屋里摘菜。
因着他们是突然关门的,这两天的食材,小贩还是送了过来。
幸亏现在天冷,东西放得住也不用怕坏了。
这些可都是好菜,他们收拾了还能给山头上干活的人做点好菜,让他们加紧干,过年之前庄子肯定能收拾好。
“爹娘。”季榕夏找到他们清脆的叫了一声。
“夏哥儿你醒了?”姚田兰问道,“还累不?怎么不多睡会?”
“睡得我手脚都酸了,再睡就要到晚上了。”季榕夏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跟爹娘一块摘菜。
姚田兰说道:“咱们这食肆大堂还挺暖和的,也没烧炉子就挺暖和,我跟你爹就到这里来摘菜了。”
季榕夏:“。”
他把系统奖励的控温系统调整在了十五度左右,不算热,但相对而言已经挺暖和了。
季榕夏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想了个借口:“我和堂衿修了修墙上的缝,没想到还真挺有用。”
姚田兰随口说道:“我说呢,那炉子也是你们打扫过的吧,我今个才发现这食肆的炉子你们都擦得锃光瓦亮的。”
“早就擦好了,过几天我得再打扫打扫,这两天烧火又弄得有些黑了。”季榕夏笑着说。
三人说着话就把食材都给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