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谷堂衿想的一样,须家递了拜帖,但饶康贤给拒了。
至于送上门的礼也让人给送了回去。
饶康贤还托朱朋义告知上门的人,他来此小住只为游玩,谁都不想见。
须县尉提起的心,在看到这退回来的礼之后彻底冷了下来。
“邬宝全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饶山长怎么会什么人都不见?”赵氏愤愤不平地说。
须县尉心里也很不舒坦,但还是说了句公道话:“饶山长是何等人物?不是邬宝全这么个小小县令能左右的,只怕他是真的不想要见人。”
“那可怎么才好?”赵氏也知道邬宝全应当无法干涉饶山长。
只是她不能骂饶山长这个清流名士,还不能骂一骂邬宝全出出气吗?
须县尉思索片刻说道:“明日你同我带上欢儿一起去厨仙食肆。”
“听三弟的意思,他已经不只一次在食肆见到那个老者了,饶山长来清赤县游玩,怕是受到邬宝全的邀请,进而喜欢上了那食肆的饭菜,咱们去便有可能与其‘偶遇’。”
赵氏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邬宝全得知饶山长拒了须县尉的拜帖,到了客院来拜访。
饶康贤留下他,让其跟他们一块赏月。
邬宝全坐到竹编躺椅上笑说:“须县尉他们只怕是会去食肆巧遇两位。”
居星腾皱了皱眉:“露出行迹来就是这般不好,总有些上赶着来讨嫌的。”
师父明明说得很是清楚,不想要见人,但这些人还是会将森*晚*整*理师父的话当做耳旁风。
不过是看师父只是清流名士,不是什么权贵,奈何不了他们罢了。
其实也不是奈何不了,只要师父愿意写些文章斥责这些人,保证这些人名声扫地。
若那是个文人,定然会被天下文人不耻,一辈子打上趋炎附势、小人嘴脸的名声,便是考上了举人进士都难以选中好官职。
谁让数年过去,现在长风书院出身的官员渐渐有了些实权,说得宽泛些他们都算是饶山长的弟子。师父斥责过的人,他们不给其穿小鞋就不错了,更别说提拔了。
不过这样的法子师父很是不喜,这些年师父拢共也就用过两次。
这两次中一次则是有人收买了师父家中的奴仆,想要同师父的小女儿先私相授受,然后在拿捏着把柄求娶她。
师父的夫郎就是因为生小女儿才过世的,师父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
另外一次是师父带平哥儿去看风寒病症,被人拦住去路,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平哥儿受了惊吓,险些病逝。
因着愧疚,师父对平哥儿比对他这个小徒弟还要好得多呢。
除非真惹了师父厌烦,不然师父不会如此做。
“不必气恼,他们愿意去食肆,给谷秀才和夏哥儿送银钱,那只管去就是了,小徒弟你忘了,厨仙食肆可是很难才能凑出空位来,他们能不能跟咱们坐上同一桌,搭上话都难说呢。”
“有那么两三回,咱们三个都得分开坐。今个邬大人你是运道好,才能跟自己爹娘夫郎坐一块,运道不好就得分开了。”饶康贤说着伸手摸了摸怀里平哥儿软乎乎的头发。
平哥儿不明所以地抬头眼巴巴地瞧着自家师祖。
饶山长慈爱地笑了起来。
居星腾和邬宝全陷入了沉默。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须县尉想要在厨仙食肆‘巧遇’饶康贤他们,并搭上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便是须县尉能派人时时刻刻跟着饶康贤,他也没法在厨仙食肆定位置。
更别说须县尉根本不敢派人跟着饶康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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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季榕夏凑到谷堂衿身边,有点小矜持地问:“吃到炸蘑菇和豆沙奶卷的人是个什么样啊?”
谷堂衿听出了季榕夏的期待,笑说:“邬宝全他娘吃了豆沙奶卷跟爹一样都哭了,虽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内情,不过你做的奶卷应当很对她的胃口。”
季榕夏撑着下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哭了?惹老人家哭了?那豆沙奶卷应该还算成功!”
“居星腾还问我这奶卷能不能放食肆里卖。我说这事得你定。”谷堂衿又说道。
季榕夏:“居星腾他们也吃到了?”
“我这奶卷做的,老少都喜欢啊!”
“他们就没说那几种豆沙奶卷哪种更好吃吗?”季榕夏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