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点,哪怕是给他状元的名头也不难。
只是状元名声是好,但饶康贤不想要为官,让他占了状元的位置,得到两朝状元的名声,真提起来只会让人将前朝同本朝并列,但将其落在第五,那一届状元又足够有才学,大燕朝岂不是能压前朝一头?
再说第五也已经很是不凡了,足够证明他确实是状元之才,能够让天下学子敬仰。
“一来二去,长风书院的名声越来越大,这些年高中进士之人几乎有两成出自长风书院。”
两成已经很多了,算上官学、各地有名的书院,长风书院独占两成。
简直绝无仅有!
“哇。”季榕夏发出一声感叹,随即他疑惑地问,“真要是这样,那堂衿你怎么不去此处读书啊?邕源府距离此处也不远啊。”
他完全没有想过,堂衿没法通过书院考核这样的事。
“我现在知晓这些,我年幼时又不知道,再说十年前,长风书院还没有这般名声。”谷堂衿并不在意地笑了笑。
“说得对,好可惜啊。”季榕夏闷闷地站起身去拿淀粉做面糊。
谷堂衿将灶火弄小了些说道:“我如今不就托夏哥儿你的福,请到了饶山长吗?说不准还能与其结交,不能去书院读书哪里可惜了?”
错过便是错过,没什么可惜的。
季榕夏一听就乐了。
“什么事到你口中都是好事了。”
谷堂衿道:“真就是如此,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你的道理好多啊,我是说不过你。”季榕夏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高兴着呢。
谷堂衿:“说来,老人带着个青年和孩子,今日我在食肆见过他们。”
“真的?他们来过了?”季榕夏一惊。
谷堂衿详细说道:“对,那时候咱们食肆的菜卖得差不多了,他们不知道生煎的大小,只买了一个生煎。”
“他们要添生煎,我给拒了。”
“那他们不会记恨咱们吧?”季榕夏眨了眨眼有一点点担心地问。
谷堂衿:“咱们按规矩办事他们应该是没有记恨。”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们点的饭菜都吃完了。”
季榕夏一听就放心了。
“那……我再做些元宵吧,他们今日应当是吃过元宵了,怕是没吃够。”
至于他们喜欢吃那种味道的元宵,季榕夏也不知道,黑芝麻元宵和芋泥元宵各做了一半。
大约半个时辰后,季榕夏和谷堂衿各提着一个大食盒走了出来。
季榕夏说道:“劳烦,朱兄弟了。里面有糖水,我们用竹筒装的,口子都封好了,提的时候要小心些。”
“好。”朱朋义提了食盒离开。
另一边,邬府。
邬宝全同两人说起了他在北疆时遇到的趣事。
饶康贤在成为清流名士之后,反而无法出远门了,如今听着邬宝全说这些,感觉十分有趣。
时间一点点过去。
很快就过了半个多时辰,居星腾一开始也跟着听得兴致勃勃。
时间一长,他就隐隐约约感觉邬宝全似乎在拖时间。
突然,门被敲响了。
邬宝全灵活地起身将门打开。
外面的是朱朋义,朱朋义手中还提着两个大食盒。
“老朱你可来了。”邬宝全赶紧让人进来。
“你们还没吃晚饭吧。”邬宝全提着食盒放到桌上,“夏哥儿平日都不给食肆食客外的人做饭,能尝到可不容易。”
居星腾如今确定了,刚才邬宝全确实是在拖时间。
“这太麻烦了。”饶康贤嘴上这么说,但已经伸手开始帮忙打开食盒了。
四喜丸子、开水白菜、卤肉、卤素菜、宫保鸡丁、八宝粥、鲜虾肉饼、红糖糍粑、凉皮和元宵都摆放了出来。
两个大食盒都打开,饭菜摆了一桌子。
睡着的平哥儿闻到了香味,醒了过来。
他用小手揉了揉眼睛,仰起头,软软糯糯地问:“小叔、师祖,我是在做梦吗?”
梦里好多好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