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般复杂。
跟他的亲眷也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不过这话,他说出来须鸿振这种人定然是不相信的,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在故意诓骗他。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顺着他的心思说便是了。
想必,须鸿振往后不会再去找谷家食肆的麻烦了。
他伸了个懒腰,正好等他三妹过来弄辣酱作坊的时候,也省了再敲打须家的事了。
到时,须鸿振只怕会想他这个县令果然阴险,早早就拿食肆的事试探他。
那小作坊开起来,须鸿振还敢有二话吗?
一举两得。
邬宝全这么一想就美滋滋地背着手先去瞧瞧自己的师爷们。
他让朱朋义把剩下的饭菜包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吃没吃上饭啊。
邬宝全在县衙里开辟出了一间单独的屋子,供四位师爷看案卷、账目和文卷。
这会他过去,正巧看到四人凑在一块吃晌饭。
“大人怎么如此高兴?”蓬乐成见邬宝全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你们吃,我今日来的有些晚,没耽搁你们吃饭吧?”邬宝全问道。
“哪儿,我们自己也带了干粮,总不能每回都吃县令你带回来的饭菜。”管斐白笑呵呵地说,“食肆的事,老朱都同我们说了,夏哥儿真是个妙人,难怪谷秀才跟我通信都少了,要不是如今太忙,真想跟其聊聊。”
刚朱朋义把他在食肆看到的情形,原封不动地跟他们几人说了一遍。
他们一边吃一边听,饭菜似乎都更香甜了些。
“哈哈哈,的确如此,我真是怕姓须的被气出个好歹来,我原是怕谷秀才吃亏的。谷秀才那嘴就很是厉害了,还找了个嘴更厉害的夫郎。”
邬宝全:“真是绝配啊。”
管斐白刚说许久没收到谷堂衿的信呢。
邬宝全去吃个晚食就给他们带来了谷堂衿的信。
连苏寒围都觉得稀奇。
“这信中写了什么啊?”邬宝全这次没提前看信,但是他怪好奇的,忍不住问道。
苏寒围当着邬宝全的面拆开了信。
他皱着眉看完,语带疑惑地说:“谷秀才托我们寻些可靠的爱吃爱写游记之人来食肆吃饭。”
“哦?谷秀才终于开窍了,知道这般经营食肆不是个办法了?!”邬宝全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怎么不给我写信啊,我也有这样的友人啊!”
他可是进士呢?!
还是大燕朝建朝初年的进士!
虽说是同进士吧。
但好歹那也是进士啊!
跟他同时高中的人中,不少早就是清流中有名之人了。
他也能找啊!
难道自己对谷秀才他们还不够好,还没被划到友人的行列?
思及此,邬宝全略有些郁闷。
蓬乐成赶紧说道:“谷秀才在信中写了,若是大人有意也可帮着寻找,只是大人繁忙应当没这功夫,大人要是无意,那就不用劳烦大人了。”
他说着还拿了信到邬宝全跟前让他仔细看。
贾前也说道:“我这封信中也是这般写的。”
“我瞧瞧,还真是啊!”邬宝全瞬间就高兴起来,谷秀才还是把自己当友人的。
管斐白瞧着手中的信,心想只怕谷秀才不光是给他们几个写信,也给旁的友人写了信。
难道堂衿真安心守着食肆过日子?
管斐白有些想不通。
堂衿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难道两年真能让人有如此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