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莫名的就想到之前小王氏说的当个女人太不容易了。
他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那不靠谱的嫂子们,不会跟豆芽菜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豆芽菜不知道他内心的思想活动,继续比划:“大嫂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
他撅起了嘴,怨念地看着沈岳,比划道:“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沈岳:“……”
豆芽菜比划:“我不好意思问家里的大嫂,就问了这边这个大嫂,她跟我说,他们都是睡一个被窝的。”
沈岳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赶紧捂住豆芽菜的嘴,“行了,别说了。”
他一个大龄老处男,跟一个小哥儿谈论这个话题,简直要羞耻死了。
心脏咚咚直跳,一看豆芽菜的脸,就忍不住心悸,心里发痒,想干些什么事情,纾解心里直窜的火气。
这颗豆芽菜就不要再添乱了。
他就算是独身主义者,他也是血气方刚好不?
豆芽菜却耷拉着眼皮,比划道:“我想要个娃娃。”
“守孝期间不提这个,但是守孝过了之后,你必须给我个娃娃。”
想了想,他满脸严肃地比划道:“若是你不行,到时候咱们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说完,他就果断地转身回到了爬犁上。
而拉着爬犁的沈岳只觉得耳边蹿过一道道风声,仿佛全在嘲笑地说:“你不行!”
沈岳:“……”
他登时恼羞成怒,回头喷了豆芽菜一下,“敢说我不行,你才不行。”
豆芽菜:“……”
豆芽菜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之后他挠了挠脑袋,似是对这个话题有些懵逼,想了想后,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他变成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比划道:“我确实不行啊。”
然后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你难道指望一个小哥儿行?”
沈岳:“……”
沈岳感觉他要亡了。
回到家之后,沈岳还有些郁闷。
不过林宝却开开心心地跑了过来,“小叔,你们上午刚走,舅舅就来了呢。”
沈岳一愣,登时大喜,“你舅舅有没有留什么东西?”
张氏站在门口笑道:“留了,你和元元的东西都有。”
豆芽菜一下子从爬犁上跳了下来,欢欢喜喜地冲张氏跑了过去,眉开眼笑地比划道:“是什么?”
张氏笑了笑,“你和弟夫去堂屋里,我回屋里拿。”
在堂屋里坐定,张氏很快就出来了。
她先把一个小袋子递给豆芽菜,“这是你要的花种子,他说有五百粒,总共五百文。”
“这么贵?”豆芽菜瞪大了眼,比划:“他是不是又坑我了?”
他似乎根本都没意识到是在人家姐姐面前说坏话,只一脸肉痛,比划道:“我得好好跟他讲价,下次来了再给他付钱。”
张氏嘴角直抽。
她把一个袋子给了沈岳,神情有些奇怪地道:“这是他给你的银子,说这是你们之前就说好的价格。”
豆芽菜登时眼睛一亮,一下子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小跑到沈岳跟前,眼巴巴地看着袋子,比划道:“看着好多,多少银子啊?”
沈岳道:“五十两吧。”他把袋子递给豆芽菜。
张贵跑商之前,过来问他要瓜子和粉丝汤的方子,他就顺手卖了。
不过张贵也没钱,他虽然跑商,但家里之前给老爹看病欠了一屁股债,老爹病逝后,他一个人把家里的债务承担起来。
这么些年跑商,每次赚的钱除了用来买货的,全还人了。
所以离开的时候,他就给了沈岳五十两银子,还是沈岳说给林如松看病应急,他才抠出来给的。
那五十两本来是沈岳藏作私房的,后来拿出来给林如松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