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沈弈飞按住他,“你失血过多,肋骨也有轻微骨裂。”
姜麟重新躺下,视线扫过这个狭小的空间。
像是在……车厢里?
“我们在哪里?”他声音沙哑。
“安全的地方。”沈弈飞避开了问题核心,“现在,告诉我,学校里到底生了什么?”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姜麟。
“为什么你会穿着这身衣服?”
“庞达呢?”
“还有,那个东西……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让姜麟本就混乱的大脑更加昏沉。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小鹿冰冷的脸。
巷口怪物的嘶鸣。
破碎的奥特曼。
庞达消失前那绝望又迷茫的眼神。
“我……”
“说!”沈弈飞猛地提高了音量,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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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姜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不能全说。
至少,在搞清楚那条信息和林小鹿手里的手机之前,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
“我们……被袭击了。”他挑拣着词语,尽量客观地描述,“先是血族,在旧体育馆……”
他省略了林小鹿的出现和那两瓶药剂,只说是自己侥幸逃脱,但受了伤。
“然后……我遇到了庞达师兄。”
“再然后……在废弃艺术楼,我们遇到了另一个怪物。”
“不是血族,很强,很诡异……”
他描述了怪物的形态,以及它能吸收光能的特性。
“庞达师兄为了掩护我……他……”
姜麟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
沈弈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庞达失踪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姜麟艰难地点头。
沈弈飞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该死!”他低吼,“那个怪物……你说它不是血族?”
“对,”姜麟肯定道,“气息完全不同,更阴冷,更……邪恶。”
“它自称……‘清理者’。”
“清理者?”沈弈飞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清理什么?”
姜麟想起了那个怪物的话。
“它说……清理不该存在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