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薛宴辞依旧盖着遮阳帽在睡觉。
到家开门,红的、粉的、白的山茶花装满整间客厅,薛宴辞回过头,“路老师,你挺会玩啊。”
路知行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确实,昨天那一晚,薛宴辞有一万种新花样。
“宴辞,不要拒绝我。”
“看你表现。”薛宴辞并没给出任何确定答案。
路知行依旧整理过衣角、头,单膝跪在客厅地上,捧着尚美巴黎的钻戒又向薛宴辞求婚一次。
“薛宴辞,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送给你,我只好把自己给你,希望你能够笑纳。”
“怎么说得如此不情不愿的?”薛宴辞皱着眉头,回答一遍路知行的第七次求婚。
“我,千情百愿。”
薛宴辞有些害怕了,倒不是怕两人没有以后,而是路知行太招摇了。薛家、叶家的情况很复杂,她害怕自己护不住他,更害怕家里人伤害到他。
况且两年前,薛宴辞刚刚在一棵山茶花树下见证过一位长辈的离世。此刻,她做不到对着整间房子的山茶花,答应另一个男人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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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辞只留下一句话,“是吗?路老师?”便从路知行身边走过去了。
这场恋爱展到如今这一步,太快了,也太张扬了。
薛宴辞推开卧室想要换家居服,映入眼帘的却是大红色的丝质四件套,明晃晃地铺在昨晚睡过的床上。
“路老师,我给你家里门锁密码,你就用来做这些?”
“准备的很仓促,但都是洗过,晾晒过的,放心。”
她靠在他怀里,调侃他,“路老师,你是什么封建余孽吗?”
他俯身亲她好久,直至呼吸困难,才抱着她朝餐桌走去。
桌上摆着一盘糖果、各色水果、坚果……每一个盘子上面都放着一个植绒的红喜字。
“薛宴辞,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所以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请原谅我。”
“昨天,我想了一晚,我好像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你。我没有房产,也没有什么基金股票,只有一辆车还在无名乐队的名下,用于工作。”
“这张卡里还有仟柒佰拾玖万伍仟零捌拾玖圆伍角玖分,是我所有的积蓄,每一分钱的来路都是清晰可查的;这份合同里明确写着我在无名乐队的股权,。”
“薛宴辞,我知道这些东西并不够同你结婚,也撑不起我给你的承诺,更保证不了我们的婚姻。”
“原本我想着,再过两三年,我有一份基业,再去登你家的门,求伯父、伯母许你和我结婚,情况应该会好很多。”
薛宴辞从盘里挑一颗开心果,路知行接过去剥好壳又递回到她掌心。
“银行卡密码没换成我生日?”薛宴辞笑着问一句。
“还没来得及去。”
“知行同学,别这么老土。”开心果在薛宴辞口腔胡乱撞着,犹如她那颗失律的心。
“现在,我想请你收下这些,也请你相信,我会有一份基业,也会有足够让我们婚姻永续,撑起我给你承诺的所有一切。”
路知行有多认真?
和昨晚起初疯狂拒绝薛宴辞那样认真。
“路知行,我已经得到你了,这就够了。”
“宴辞,不一样的。”
薛宴辞瞧着路知行这股认真劲儿,只好先安抚一句,“那先放到书房左边第三个柜子中间的第二层抽屉里,可以吗?”
路知行打开抽屉,里面是薛宴辞的一本房产证、两本机动车登记证以及相应的合同、票,还有她的护照以及身份证。
路知行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好,至此,在路知行心里,他有了自己的家,是和薛宴辞一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