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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开车时看见路上有一只半死的黄鼠狼,本想压过去踞死,却不料突然翻车,害得我住进icu半年,如今杀了这么多黄鼠狼,也算报了当初的仇了!”
“我奶奶从小供奉什么黄大仙,我却最讨厌这些,要我说,全世界的黄鼠狼都该灭绝!”
顾风赐没发现,他刚说完这句话,空气中一道浓郁的黑气缓缓笼罩缠住了他。
穿过百里,我看见郁郁葱葱的南郊坟场被挖机荡平,无数族人子民都被扒皮屠戮,就连血肉也被当作下酒菜。
我受全族供奉,和他们感同身受。
浑身血肉被硬生生剥下的疼痛让我在地上疯狂打滚。
我拍门冲着外面的顾风赐大喊:“顾风赐,你快让挖坟的人停下!”“啊——”
我凄厉的惨叫震住顾风赐。他表情一乱,下意识想转身拉开门看看我做什么。可林夕却突然捂着肚子道:“我的肚子好疼,好像是刚刚你做得太激烈……”她又羞又恼地抓着顾风赐:“你必须负责送我去医院!”
顾风赐脸上犹豫一闪而过,很快便抱起林夕,转身就走。
我听着他常开的跑车轰鸣声远去,眼皮终于止不住缓缓落下。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顾风赐的助理一脸难言:
“夫人?我是小张,您能开开门吗?总裁让我给您送离婚协议。”
“他说南郊坟场就是给您的教训,还说再不签字不但起诉离婚,还要把坟场中间发现的巨型黄鼠狼扒皮烤了吃。”
说到这里,助理心底闪过一丝不忍。
夫人这些年把顾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还几次预言危险救了总裁数次。
总裁去年刚成为全球首富,现在便提出离婚,未
免也太无情。
可他只是个下属,没有插嘴的资格。
没有听见我的回应,助理又敲了好几下门。
直到好奇从门缝中往里探时,忽然面色惨白地跌倒在地。
“夫人!”我倒在一片血泊中,仿佛早已失去生机。助理喊人将门撞开,刚想把我送去医院。我就因为身体不断传来的疼痛睁开眼睛。耳边族人惨死的叫声不断,我抓着助理的手哀求:“你能送我去南郊坟场吗?”助理一愣,可我下一秒便要朝他跪下。他只能点头答应。我强撑着身体疼痛,一步一步走到车上。助理好几次想搀扶我都犹豫地收回了手。南家坟场不但有我的族人,还有我的真身。
十年前车马劫被伤真身,我只能把真身留给藏在南郊坟场下面生活的族人们。
真身修复完成的那天,就是我和顾风赐婚姻契约彻底绑定的时候。
想起顾风赐提起的那场车祸,我心不断下沉。
眼泪不自觉落下,可理智却告诉我论迹不论心。无论如何,当初是他救了我。
下车时,我终究没忍住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