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这会儿又傻笑了。
“在泰德现代艺术博物馆看安迪?沃荷(普普教父)”
“天作之合。”
他脑海里的屈尊俯就可一点儿也没在话语中显露出来。
她点了点头,现在笑得没那么怪异了。
“爱丽丝”他说道,给她一个他所能做出来的最迷人的微笑。“我恐怕得走了。但我真的很希望还可以再见到你,我能有你的电话号码吗?”
“我的号码?”
她再次看上去有些怀疑。
“是的。”
他笑得毫无恶意。
“我无法假装像马克思先生一样聪明,但我保证你能从我这儿找到他缺乏的其他特质。如果你喜欢艺术,也许我们能一起去周五开放的艺术馆。”
康纳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
“我能借用一下你的笔吗?”
她递给他廉价的圆珠笔。
“那么,爱丽丝,”他在小纸页上公整地写上她的名字,“你的号码是?”
她告诉了他,他记了下来,将笔盖套上,微笑地将笔递还给她。
“我很高兴今天来这里喝咖啡,爱丽丝,这不是我常来的地方,我希望很快还能再见到你。”
最后留下他迷人的微笑,他离开了。
半小时后,爱丽丝收拾好书本,然后回家,她早已无法专心学习。
第二天康奈德打电话给爱丽丝,邀请她周五晚上外出就餐以及参观艺术展。
对于一个像爱丽丝这样的女孩来说没必要玩游戏,故意等那么两三天再打电话,她不会把他的邀请当作天经地义的。
不过她会觉得康奈德不可靠,因此为了他的计划有效实施,他必须趁她情感占上风时。
失去对他的注意力会是个问题,那会影响配合度。
但当爱丽丝意识到是他时的嗓音显示出,毫无疑问地,她一直,自从他们见面后的每一秒,都盼望着他打电话过来。
当他周五六点接上她时,她将自己装扮了一番,几乎完全不像那天在咖啡馆遇见的样子。康奈德很好地掩饰了自己注意到她的变化。
她可能去了美发店,她学习期间穿的毫无特色的汗衫和松垮的卡其裤已经换成一套浅蓝色的裙子,布料上乘。
她的脚上换了尖头高跟鞋。
当他亲吻了她脸颊打招呼的时候,她的脸红了。
在她的外套里,红晕也染上了她的胸前。
他们晚餐喝了点红酒。
喝完一杯以后,爱丽丝变得善谈了,说东扯西的,康奈德在一旁看着,她已经有点茫了。
最后,当她又抿了点酒,康奈德问了一个问题。
“你生命中有很多男人吗爱丽丝?”
酒精引发的镇静消失了,她再一次羞红了脸,困惑地沉默了。
“我并不想冒犯你。我只是好奇你是否有很多约会。”
“不,没有。”
她低头看着用了一半的意大利海鲜饭。
“你多大了?”
“二十。”
“我三十二了。你不介意和一个老男人约会,是吗?”
“不。”
她笑了。
他们去了西雅图roqlarue艺术馆的画展。康奈德很巧妙地制止了他的年轻伴侣喝得过量,他希望她保持清醒。
当他们环绕展区欣赏艺术品之后,康奈德带着爱丽丝走近艺术家,自我介绍并介绍了爱丽丝,提出几个见解深刻的意见,问了些尖锐的问题,最后还令那个年轻的艺术家连续笑了三分锺,同时令爱丽丝印象深刻并心生畏惧。
然后他送她回家。
他将车停在她公寓楼前面,走出车,替爱丽丝开了车门。
这并不是老式的绅士行为,而是他在关键时刻确保掌控的举动。
他伸出手,帮她走出车,关上车门。
她的右手在他的左手中,爱丽丝被夹在康奈德和车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