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华高。先冷静下来,作下深呼吸,回想一下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我有伤害到你们中任一人的身体吗?”
“有。”
“如果你是指皮带那一课,我恐怕不能把它算在内。而且德芬也很享受那一课的。现在,回答我──除了那皮带,我有伤害到你们吗?”
“没。”
“我有利用你们两中的任一个来满足我的性趣吗?”
华高没吭声。
“有吗?”
“你没勃起,没上她不代表你没利用她来满足你。”
“我不会假装我没得到乐趣的,华高。”
康奈德发出低沈而温热的笑声,这样的笑声要在别的情况下会让人觉得魅力无穷,会让人放下防线──要是在别的情况下。
“当然,我很乐在其中,可并没得到最终极的快感。你得给我点起码的信任。我花了很多时间、心力去作这些精心的计划,为的是要帮德芬摆脱她的枷锁,让她过上更充实、更有趣的人生。而现在,在知道了你的经历以后,虽然没时间作悉心的安排,可我相信我也可以给你同样的帮助。”
华高没理会康奈德说的关于他的什么安排,他心里、脑里记挂着的只有德芬。
“你真以为你帮了她?真以为你正在帮她吗?”
“是的,华高。我是这样想的。我给这独特女孩的一切,恰恰是她需要的。”
“你错了,你不了解她。”
“错的人是你,华高。不了解她的人也是你。而最有趣的是,你不了解她的那部分跟你自我否认的那部分人格是那样的相似。”
“你没看到之前的她,现在她正学着勇敢起来──因为我。我见过她的恐惧──那是你强罐给她的。她怕男人,怕被触碰。”
“我知道,华高。我知道是我使她这样的,我也知道在你看来我很残酷无情。可正如我早前说的,你不了解她──真正的她。有看过这个吗?”
康奈德晃了下手中的日记本。
看着那被窃取的双人日记,华高没作声。
“有吗?”康奈德追问道。
“有。”
“这里揭示了真相的一小部分,那部分还只是她自己意识到的,愿意承认的──她内心深处色欲与恐惧的联系。她知道恐惧是她的催情剂,可她以为那只存活在她的幻想世界里,她没意识到,也不愿承认的是──在现实生活里,她也需要那种恐惧。她确实改变了很多,很可惜你没见过以前的她。这女孩从青春期以来就开始写最精致、最栩栩如生、最绝妙的虐恋色文,而她本人却过着无性无爱的生活。你有看到她在这里写的,所以你该知道,该了解──她不单没被男人碰过,她也没碰过她自己。她的身体从未经历性的愉悦。所有的情色只活在她脑海里,如果你看见她走在大街上,看见她跟异性交谈的样子,你会以为她是个纤尘不染的圣女,脑里绝不会有任何色欲的幻想。”
“可看看现在的她。我敢肯定我所看到的你也定必能觉察出──在她眼里你是一个男人,我猜从你们刚相遇,从你追捕并逮住她,她以为你会强奸她那时开始,对她来说你就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而如果一开始你对她没那么粗暴,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关心你了。”
“你神经病──”
“我懂你意思,也明白我为什么会让你害怕,让你困惑。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了解我这种人确实不易,可我是对的。”
“你错了,德芬才不会喜欢什么强奸犯。”
“你不是强奸犯,我也不是,而如果你真的强奸了她,如果你是那种人,她就会很恨很恨你,你会伤她伤得很深。唤起她真实欲望的是她对我们俩的恐惧──那在她的现实生活里可从没出现过。”
华高陷入痛苦的泥潭里。
他感觉到康奈德有在聆听,在热切的与他争论,他也在思量。
而他也肯定──在看过康奈德与德芬一起时的样子,在见过他看她的方式,还有她日记里的描述后,他感到康奈德其实也在乎、关心她──只是以一种扭曲了的方式。
他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变态狂、色魔。
华高开始希望,如果他能找到合适的措词,合理的论据,也许他能改变德芬的命运,拯救她。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恐惧对她真有一点催情作用。可这并不表示你有权把一些特殊的经历强加给她。你可能会想这是她可以遇上的最精彩刺激的第一次。我可能会想她的第一次应该是温馨甜蜜的。可是可以决定她第一次经历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她自己。”
“也许你是对的,华高。事实上,我敢肯定你是对的。任何人都无权掌控别人的生活,也无权宣告什么对别人是最好的。德芬已不是什么懵懂少女。她没经验,有点可爱,有点纯真,可她已经是成年人,有自主选择的权力,就象我有权作我的选择,你有权作你的选择一样,对吧?”
“对。”华高开始感到一丝微薄的希望,康奈德真会大发慈悲吗?
“可这有很大的瑕疵,华高。”
华高感到那希望正逐渐消融。
“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华高?”
华高看着康奈德没应声,反正回答也是多余的。
“你说德芬有权选择她自己的经历。可你得承认,有很多经历是由不得你去选择的,是在可选择的领域以外的。如果一个人希望被人肏纵,他是不可能雇个人来控制他的。有一些经历只有在自由愿意被剥除,在主权被夺走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康奈德举起那本日记。
华高感到整个身体──每块肌肉,每根筋络,每个细胞都在收缩,绷紧。
“虽然不能说你可以理解,可其实你自己就有第一手经验的,华高。你,华高,不能享受与同性间的性事,嗯?不,你不是挛的,你是直的。这得归功于这社会的教育体系,你吸取了男人不该与男人性交的观点,你甚至很厌恶这种行为。这是你的一种身份认知,你的每一种人格特征都在警告你绝不能这样做──华高?都绝不会上男人。华高?都绝不会吹男人的阴精。华高?都也不会让男人帮他吹。然后呢……”
康奈德朝华高晃了下手中的日记。
“剥除他自由的意愿,告诉他他没得选择,告诉他最好乖乖就范否则……然后华高?都高潮了,射了──他的阳具深埋在一个男人的喉咙里。”
华高粗喘着,苍白的嘴唇紧抿在一起,他浑身沸腾着怒火,他想一拳揍碎康奈德的颚骨,让他永远收口。
“如果你问我,华高。我会说不是那家伙的口技有多出众,也不是另两个在你眼皮下滚动着的女人有多性感。是那想法,是那认知,知道裹缠在你阴精上的是一张男人的湿热的嘴,是那想法让你硬得那么快,射得那么早的。”
在微抿的双唇下,康奈德发出低沈而轻快的笑声。
“可怜的家伙,我还没费上半点心思就已经把你折磨成这样了。我不会假装我没在享受这一切的,可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指出这种经历……”他又晃了下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