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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2页）

脑子里那根弦到底还是断裂开来。

傅沅天摇着头不住后退，眼底的红恨不得将他吞没撕碎。

“奶奶，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离婚，我不……”

“砰——”

一声闷响打破平静。

黑漆骨灰盒又一次落地。

傅沅天瞳孔一颤就要补救，可他抱起骨灰盒，眼神又是一变——

“空的？”

他颠了颠盒子，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看着奶奶的眼睛也多了一丝类似求生的强烈欲望。

“奶奶，是空的！盒子是空的，所以，你们其实是在骗我对不对？淼淼是在考验我！她想看我反应，她没死是不是！？”

他眼里光亮逐渐聚集，像是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紧张的呼吸都快禁止。

奶奶眼眶却又红了一寸，极力压制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为什么是空的，你不知道？！”

傅沅天一愣。

奶奶眼底得眼泪却再忍不住。

“那天在街上是你亲手打翻的骨灰盒，你现在来问我为什么这里头是空的？傅沅天啊傅沅天！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我的淼淼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欺负她？！”

街上？打翻？

如潮的记忆上涌，那天的画面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