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的眼神暗了暗。
他转头直白地对贺奇说:“麻烦给我们十分钟。”
贺奇张了张嘴,默默退了出去。
门口有两个人在八卦。
“我去,什么情况?”
“阿震被陈姨关在疗养院半年,才放出来就来找小姑娘了。”
“能成?”
“没戏。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姨不会松口的。”
“以前陈姨是觉得阿震抽盲盒,就是随便玩玩。可没想到会闹到记者面前直播求婚。更何况,阿震现在连心爱的赛车都戒了,接手家族企业就为了当那女孩的金主……”
“陈姨放话了,养在外边一辈子都成,生孩子也认,就是不能娶进门。”
关上隐私帘的会议室里。
陈震笑着朝我伸出手,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欺骗与伤害。
“我把顾柔还有那些伤害你的高利贷都送进去了,气消了没?”
我不明白时至今日,他为什么还可以装作无事发生。
他下意识地摸自己无名指上的疤痕。
那是当年为我挡油锅时留下的。
“误会你找金主的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我为你妈妈盖了座寺庙,日日有高僧为她祈福诵经。”
“昭月,我们和好吧,像从前一样。但你不必受苦,我会把你接进大房子,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心里只有你一人,以后的日子都是坦途,唯有幸福。”
见我怔忪,陈震耐着心思哄我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看着他,越发觉得眼前的陈震陌生。
或许从前,我会想问他,为什么100个盲盒里偏偏选中了我。
为什么本该一年结束的装病游戏,硬生生拖了五年。
可后来太多伤害,覆水难收,问了也没有意义。
我也早已分不清他的真心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