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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本来你不挺困的，怎么突然这么勇猛？”

水枯精尽，棍去穴空。我们躺在床上抱在一起，我先打开话匣子。

“太色了！”

老公言简意赅。

“哪里色？肏别人老婆，还是别人肏你老婆？”

“嗯……”

我直入主题，老公沉默。

“世界上真会有他们这样的家庭吗？”

“我不知道……”

“超哥，”我又操起恋爱时的称呼：“你一个博士懂得比我多。婚姻和家庭到底是怎样形成的？”

“嗯……这也不是我专业领域啊！”老公迟疑，末了儿还是一本正经讲起来：“反正在国内学的是，婚姻是私有制的产物。”

“私有制？马克思主义吗？”

“对。反正不是马克思，就是恩格斯说的。男人的私有财产需要被其子女继承。没有婚姻，大家乱交的话，女人所出的子女就不见得是男人自己的。”

“也就是说，现在社会发达了，能避孕，也能检测子女的父亲。像片儿里这种交换，只要大家愿意，根本没什么问题咯？”

老公沉默。他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决定再添一把火。

“唉，还真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什么滋味呢。嫁给你真是吃亏了。”

“啊？”

老公不解，我故作恼怒地白他一眼：

“我跟你之前，你谈过三个女友吧。我真是一个男友都没谈过，可不是吃大亏了？”

老公默然，他是个诚实的人。恋爱时就坦承过，自己和三个前女友都上过床。

“说说你肏前女友的时候，都什么感觉？”

“都过去这么久了……”

“肏她们和肏我有区别吗？”

“聊这个干吗？”

“那……那天小敏奶都喂你脸上了，什么感觉？”

“反正……没你的大！”

“妈的！你还真砸吧起滋味儿了。说！惦记人小敏多久了？没少偷着乐吧。”

“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误会！”

老公赶忙来捂我的嘴。我使劲掰开他的手指，让声音从指缝儿中漏出去：

“误会啥！说不定她高兴着呢？”

“什么？”

“当年你来家里肏我，小敏又不是没听见过。她那时跟我说羡慕得很呢！”

“无聊的玩笑而已，你这么多年都还记得啊。”

“我还问她要不把男友借给她，她那脸红的，跟现在的股票似的……”

老公不说话了，我也不用说了。

我俩貌似什么都说了，又貌似什么都没说。

反正很多话题，终归是不能摆在台面来聊。反正懂的都懂，只是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儿。

我俩草草洗了身体，双双躺下。一翻身儿，便默契地背朝着背。老公的呼噜声久久没有传来，怕是脑子也像我一样装满了吧。

一个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一个色欲的魔鬼在卧室游荡。

也许，老公真的会同意呢？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后脑勺。

如果马克思主义都救不了中国人，还有什么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