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的夸奖”。
“我想要你的注视。”
——“我想要你拥有我的一切,正如我将拥有你的”。
仅有他们两个人所在的静谧夜色里,一切都将被毫无保留的互相分享,苦闷、欢愉、不安、满足。
与魏尔伦对视数秒后,兰波轻声向他确认,“你确定吗?”
“我确定。”魏尔伦毫不迟疑的回道。
“即使我像【兰蒂斯特】那样对待你?”
“就算那样也没关系。”
魏尔伦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是兰波给的,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接受。
何况,他也并没有对那些玩法感到排斥与抗拒……或许是因为忍耐会得到奖励,他的大脑已经建立了这样的正反馈机制,甚至会对此感到由衷的期待。
兰波也想到了这点,并毫无意外的清楚自己同样会在支配这份快乐的过程中,感受到另一种愉悦的、餍足的安定感。
——这是以前从未拥有过、只有魏尔伦能带给他的特殊体验。
他无声叹了口气,开口提醒道。
“现在不是任务期间,你可以设定一个[安全词]。如果觉得承受不下去,只要念出它,我就会停止。”
“我不需要那个。”
魏尔伦认真听完兰波关于[安全词]的解释,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半分犹豫。
兰波惊讶看了他一会儿,唇角弯起小小的愉快弧度。
他站起身,从壁炉上的置物盒里取出一根皮筋,抬手将自己的长发拢成一束,扎成马尾。
留了一年多,原本仅到锁骨的黑发已越来越长,接近腰部,哪怕被扎起也带着几分松弛的卷,优雅如月光下起伏的深色波浪。
“你选择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在扎起长发的短暂时间里,兰波又问了魏尔伦最后一个问题。
魏尔伦看了眼散发着炽热暖意的壁炉,火焰正在里面熊熊燃烧着,将整个客厅都烘烤得暖洋洋的。
“这里。”
他做出了选择。
兰波眼底又露出点笑意。
“好吧,保罗。”
他从魏尔伦的身前走过,去拉紧客厅的窗帘,“就在那里脱掉衣服,面朝壁炉跪好。”
魏尔伦照做了。
他穿的本就是宽松的居家服,由于体质并不畏寒,他比兰波穿的那身要薄得多,脱起来也十分方便。
纽扣一颗接一颗地灵巧解开,叠起,工整放在旁边。
散开的浅金发丝略显凌乱地落在冷白肌肤上,又被手指随意拢了一把,似乎嫌末端刺得有些痒。
前段时间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彻底消失,像一根根颜色浅淡的红线,若隐若现地缠绕在魏尔伦身上。
特殊材料制作的袖箍被紧贴着肌肤束在左臂上方,是全身上下唯一一抹镶嵌着宝石的墨黑色。
兰波拉紧窗帘后,没有急着对端正跪好的魏尔伦做什么,而是先去厨房倒了一小杯红酒。
盯着那簇燃烧火焰的魏尔伦看不见兰波去厨房做了什么,但能闻见葡萄酒的香气,相当清晰的飘了过来。
酒……?
魏尔伦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单词,那杯酒已经递到他的唇边,倾斜——
来不及细想,他先就着兰波的手喝了一口杯里的红酒。
“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的辛烈感混着果香涌入口中,魏尔伦呛咳出声。
“可能度数有点高。”
以魏尔伦的体质来说,醉得也会更快。
那杯红酒被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五指苍白而修长、屈起时骨节分明的手。
而自后背缓慢压上来的,也是对方的身体。
魏尔伦发现自己以一种相当亲密无间的姿势被兰波揽在怀里,后者仅需要微微歪头,就恰好可以贴着他耳畔说话。
有几绺黑发因此垂落下来,轻而迅速地撩过他的肌肤,擦起一片细密的痒意。
“我这次不会约束你,你想什么时候释放都可以。”
对方发出的气音很低,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暧昧笑意——好似连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几次太过恶劣了般,这次的动作温柔而缓慢,却依然轻易便令怀里这具躯体的呼吸加重,喉结滚动,体温也开始迅速攀升。
酒精的效果也变得明显,魏尔伦的身体紧绷,每次吞咽都仿佛能闻到葡萄香气,大脑有点晕眩,分不清到底是身体传来的刺激,抑或被刻意搅乱的思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