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射,远处的旗幡也被她击中,当即折断。头曼先是愣了愣,随后发现那旗帜是冒顿带人安插的,老脸流露出了笑意。
头曼进行了评估,他手底下的勇士眼力和准度可不及这位女子。
于是头曼当即改了态度,同意挛鞮珠将二人留在身边护卫。
【我在太空开机甲:哈哈哈哈,这老头翻脸还翻得真快,谁不想要武力高超的美女在身边护卫呢?】
【咸鱼突刺:不过阿玉和王萍此番行动也有些冒险哦,在已知头曼很可能遇刺的情况下,待在他身边似乎很危险呢!奇怪,我好像还看到了陈平和韩信的影子。】
【草莓甜心卷:阿玉和王萍本来就是冲着搞事过来的。待在头曼的身边,才更好地掌控消息。陈平不会武功,如果让他留在防备空虚的王庭,被冒顿的人一锅端了,那反倒是不好了。至于韩信,他本就是阿玉的小跟班。阿玉便让挛鞮珠想法子带他跟过来了。】
队伍行至狩猎场处,头曼下令队伍在此地安营扎寨,并让冒顿带着部族的勇士们先去林中狩猎。
众人很是不解。
因为,以往的狩猎都是单于亲自领着众人一同前去的。
有一个脑子单纯的勇士这么想着,当即也问出了口。
“……队伍走了几日,孤今日有些乏了,今日的狩猎,便由冒顿带你们去吧。”头曼看似服老了,大度地放权。
“谢父王。”冒顿感谢道。
但心里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父子俩之间惺惺作态了一会儿,冒顿带着骑兵,领着众人往林间深处而去。
头曼眼眸中则是闪过一丝杀意。
他已经传令下去,他的属臣今日便会动手,将冒顿诛杀。
等晚些时候,他便能收到好消息了。
头曼这般想着,当即回了营帐,命人献上歌舞,饮酒取乐。
头曼看着围绕在他身侧,替他倒酒的王萍,和剥葡萄的阿玉,心中有几分感慨。
若是他再年轻几岁,这样有实力又有美貌的女子,都该属于他。
只可惜他年纪大了,注定无法再生养孩子,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头曼刚刚心有惋惜,正准备张口,享受她们的伺候。可那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一颗葡萄喂进嘴里来。
他睁眼一看,发现那个剥葡萄的侍女剥完葡萄后,居然是往自己嘴里送的?
等待被喂食的头曼:“……”
珠没教过她规矩?
阿玉感受到他幽怨的目光,已读不回。
看她作甚?想吃就自己剥。
头曼再回头看那个倒酒的侍女,这个倒还懂事,知道将酒水倒到他碗里来。
其实王萍本来是想自己喝的。但是想着喝酒误事,且总得给这老家伙做做样子,这才把碗往他前面一推。
赶紧喝,喝糊涂点上路才好。
头曼不知王萍所想,见她愿意伺候,心里的怒气消了几分。
至于阿玉……念在她们的职责是护卫自己,头曼也不好出言指使她们做事,便让身侧的侍女们替他捏肩捶背。
不过,他被人伺候的舒服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临近黄昏时,一些不知此事的勇士们纷纷打猎而归,入营帐后将猎物堆在一块,再一同饮酒作乐。
夜间有篝火聚餐,不久后,挛鞮珠也带着陈平,韩信等人前来参加。
头曼算了算时间,估摸着应该成事了。但是他的勇士久久不归,让他心里总有些不宁。
然而,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不久后,一整套整齐的脚步声靠近了营帐,帘帐被大刀划破,率先走入营帐内的,并非他的心腹,而是脸上溅着鲜血,一脸杀意的冒顿。
看着脸上露出惊恐之状的父王,冒顿狞笑。
而他也并不是空手而来,将四个血淋淋的头颅隔空甩到了头曼的案前。
“啊——!”
头颅上还沾着血,这么被抛过来,血溅了一地。
头曼身边的侍女们哪里见得如此血腥的场景,当即吓得往后跌去。阿玉与王萍对视一眼,有样学样,降低存在感。
头曼先是一惊,然后认出了这些头颅,这是……他派去除掉冒顿的两个亲信,以及他最宠爱的阏氏和小儿子!
他的小儿子眼睛还没有闭上,被扔过来时,正巧与头曼对上了眼。
头曼当即大怒,他厉声道:“冒顿,你在做什么?!”
“这话,应是儿臣问父王才是。”冒顿冷笑一声,“这两人是父王的亲信,可是他们在我围猎时,带兵偷袭儿臣,这是何意?而且,那名阏氏也派人围堵儿臣,儿臣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您说说,这笔账该如何算?”
头曼又怒又惊。
何止是阏氏派了人,他也让这两位心腹带人了兵。而他心腹带兵的人数,分明是冒顿骑兵的好几倍,他实在想不通,冒顿为何能活着回来?
头曼虽然怨恨冒顿,但是也知道此时的冒顿很是危险。他吞了吞口水,出声安抚:“其中定然有误会,冒顿,你先坐下,父王会查清此事,给你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