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道合上册子:“所有证物、人犯,全部带回。”
北凉王府,书房。
徐骁正在处理军务,听闻徐无道求见,略感意外。
当他看到徐无道身后跟着的几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鬼”,以及亲卫们抬着的几口箱子时,眉头微挑。
“父王。”徐无道行礼。
“你这是……又抄了谁的家?”徐骁放下笔。
“儿臣奉命处理城外斥候营闹鬼一事,查到些东西,特来向父王禀报。”
徐无道将事情原委、人证物证一一呈上。
从装神弄鬼,到走私私盐皮货,再到牵扯出库房钱管事,以及内务府副总管李瑞。
徐骁静静听着,面色平静,但书房内的气氛却逐渐凝重。
他拿起那本记录着李瑞名字的账册,翻看了几页。
“钱管事,李瑞……”徐骁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禄球儿的人。”
褚禄山的影子,无处不在。
徐骁抬起头,看着徐无道:“你想怎么处置?”
“按北凉律法处置。”徐无道回答,“克扣军资,走私通敌,动摇王府根基者,严惩不贷。”
“好一个严惩不贷。”徐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王府之内,任何人,不得干涉。”
他将一枚代表王府刑律的令牌,丢给了徐无道。
“我倒要看看,我儿的手段。”
王府演武场。
今日并非操练之日,却聚集了不少王府的管事、护卫、以及一些有头有脸的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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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三公子徐无道,要在此处公开审理一桩大案。
钱管事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上来,面如土色,浑身瘫软。
随后,内务府副总管李瑞,在一队亲卫的“护送”下,也来到了场中。
李瑞尚算镇定,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徐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将本总管请来这里,是想做什么?”李瑞昂着头。
徐无道立于高台,身侧是陈猛,以及堆积如山的证物。
“李副总管,别来无恙。”徐无道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全场。
“本公子奉父王之命,彻查斥候营走私一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李副总管,可有什么想说的?”
李瑞冷哼一声:“一派胡言!什么走私?本总管一向奉公守法,岂会做此等勾当?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他有恃无恐。他是褚总管的人,这北凉王府,谁敢轻易动他?
“栽赃陷害?”徐无道拿起一本账册,“这上面的签名,可是李副总管的亲笔?”
几名识字的属官凑近看了看,纷纷点头。
“这些私盐、北莽皮货,从何而来?销往何处?利润几何?李副总管可敢当面对质?”
李瑞脸色微变,依旧嘴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无道,你休要仗着自己是王爷的儿子,便肆意污蔑朝廷命官!”
他提高声音:“此事,我会亲自向褚总管禀报,请褚总管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
褚禄山在一众心腹的簇拥下,排开人群,走了进来。他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李瑞见到褚禄山,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忙呼喊:“褚总管!您来得正好!这徐无道血口喷人,污蔑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