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想到娘亲为别人品箫抚阳,哪怕是父亲,我也感到吃味与不适,甚至比颠鸾倒凤还让我不能接受。
“表面上镇定,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娘亲玉指在我鼻子上轻点数记,一语道破我的心思。
“嘿嘿,娘亲怎么知道的?”我瞬间破功,尴尬笑道,若非无法动弹,我必然挠头不解。
“娘还不知道你?事出反常必有妖。”
娘亲语气亲昵,既有恨铁不成钢也有一丝得意,“听到这种事不高兴也就罢了,还装得正经,当娘是三岁小孩啊?”
“孩儿这辈子是瞒不过娘亲了,”我眼睛一转,又补充道,“不过也从未想着要瞒……”娘亲微微一笑,未做表态。
提到风流之事,自然思绪纷呈,因此我未查异状,反而想起另一件妙趣:“娘亲留在我体内的冰雪元炁,为何方才会自行消散?”
娘亲美目微白,泛起湿意,轻轻嗔道:“当时娘快要泄身了,意乱情迷之下难以约束,便自行消散了。”
这让我又想起云隐寺一战:“那当日也是娘亲为孩儿驱散贪酒和尚的诡异影响吗?”
“是,也不是。”
娘亲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却没让我自行猜测,“当时距离过远,娘也不能控制霄儿体内的冰雪元炁;不过贪酒的功法素为太阴遗世篇克制,所以只要他展开此招,冰雪元炁便会发挥清心静念之效,因此娘才放心让霄儿与他对敌。”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同时也想起一个细节——大战前日,我去司露村闲逛之前,娘亲曾以冰雪元炁为我洁体,想必同时也留下了可以无视“沧海一粟”的元炁。
不过我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转而急声欢呼:“娘亲,既然如此,那每回欢好,可以冰雪元炁为孩儿锁住精关,待娘亲泄身时就自行散去,这样我们母子俩就可以同登极乐了!”
我正为自己的想法高兴,娘亲却轻笑着摇头道:“不可以哦。”
“啊……这是为何?”我被泼了一头冷水,不由发问,没有低落,心知其中必有缘由。
果然,娘亲柔声解释道:“一来,冰雪元炁终是外物,兼有肃杀之意,精关阳脉又是脆弱紧要之处,此法用个一两次倒是无事,但久而久之,恐造成损伤,有碍雄风。”
闻得此言,我不由悻悻点头,心道也是。
阳脉事关传宗接代,少有人敢轻易作弄,也没有特殊的功法专练此处——玉龙探花等淫贼或许功法特别,与下体有关,故此受伤之后几乎与常人无异——所以也算禁区了。
尝过男女之事后,我也是知道此处的重要了,宁愿武功尽失,也不能轻易坏了品尝欲仙欲死之快美的性器。
不过娘亲语意未尽,我追问道:“那二来呢?”
“二来嘛,霄儿现下功体未成,无法动弹,为武道前途计,又不可损阳不补,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娘亲绽开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待霄儿功体铸成之后,便无需娘出手,自可运起‘囚龙锁’了,何愁不能尽享美妙滋味?”
“嗯,还是娘亲考虑得周到、到、到……”我话未说完,却被末尾两句震惊得结结巴巴。
望着娘亲笑吟吟的神情,我再三犹豫,还是明知故问:“娘亲……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仙子虽是温柔地微笑,我却感受到莫大的压力,断断续续地道:“就是……那个……《御女宝典》。”我一咬牙,破罐子破摔。
“这个呀,娘知道啊。”娘亲风轻云淡地说道,但眸中尽是促狭。
我低眸不敢直视:“娘亲是怎么发现的?”连囚龙锁都知道,代表娘亲至少是阅读过其中内容的……
我脑海中各种念头杂乱无章,顺着从前的推测多想了几步,也许是媛媛发现后不敢擅作主张,因此将那本书交给了娘亲……
“娘是在霄儿房里的床脚处找到的——抄错了的废纸总是藏在此处,娘没记错吧?”
这个不经意的习惯,娘亲也没有忽略,若在平时我当然感动,但现在却是五味杂陈:“娘亲……为何想到去我房里?”
“还不是那晚察觉到霄儿气机紊乱不堪,翌日你又去拜访沈师叔。”
娘亲微一沉吟,忆起了当时场景,“娘觉得霄儿许是看上了哪家小姐,房中或有线索,于是便过去看看,也就发现了这本书了。”
“娘亲,孩儿是不是很没用啊……”哪怕我经过生死大劫、解开纠缠心结,也是不由得情绪低落,“若无这本邪典,若无囚龙锁,孩儿连爱妻都满足不了……”
“霄儿莫要自陷误区,此书娘也看了,不过是男女之事讲得细致了些,并非什么伤天害理的旁门左道,更谈不上邪典。”
玉指点在我鼻梁骨上,我不禁擡头直视仙颜,只见娘亲正色道:“至于囚龙锁,不过一些闺房密技,和习武练功也没什么分别——没有人生下来就会舞刀弄枪,都是后天学成,哪怕娘的武功也不是先天练就的。霄儿能学会是你的本事,况且娘也从中学了不少,比如吹箫品玉之趣、观音坐莲之姿……”
娘亲的话语如同春日暖阳,让我眼睛越来越亮,听到最后,纠结尽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娘亲从哪里学来的嘛——若非娘亲以身示范,孩儿一时半会儿还记不起来呢?”
“哦~”娘亲美目一转,眯眼问道,“霄儿不记得内容?”
“呃,倒也不是不记得,就是……”我沉吟了一会儿,才将那种感觉描述了出来,“模模糊糊的,若是没有实物对照或者亲身体验,就无法主动忆起全貌。”
“为何如此?此书内容极为香艳,霄儿应当印象深刻才是啊。”娘亲颇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娘亲所指为何,却只能苦笑:“孩儿当然也有同感,不过彼时受娘亲教导,觉得此书极为亵渎淫邪,只是匆匆看了一遍就弃若敝履了。”
“原来如此,那会儿的霄儿倒还算乖。”娘亲微笑点头,而后促狭道,“不过忘了也好,免得霄儿变着法儿地欺负娘。”
“啊?”我顿时不依,把嘴一撇:“娘亲——那书是孩儿发现的,娘亲可不能藏私!”
“霄儿生气了?”娘亲逗弄着我高翘的嘴角,早有预谋地妥协,“好好好,娘不藏私便是。”
我瞬间转“怒”为喜:“嘿嘿,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