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到了老家县城已经是下午,我在县城买了一些东西,既然决定回家,怎么也得拿我父亲当回事,多少买点东西。
在县城的烟酒行买了一些酒,然后在店铺买了些下酒菜。
这一切,我都是直接开着卡车进城办理的,为图个快,图个方便,姐姐一直光着屁股呆在小车里面,买东西我没用她下车。
办完了事,我开车往老家的方向走去,我家住在县城西南方向二十公里的地方,老家的所在乡叫“坝后乡”,因为附近有一座堤坝叫“和平坝”,这座堤坝隔开两个乡,就叫坝前乡和坝后乡。
后来坝前乡改名叫和平乡,坝后乡还叫坝后乡。
但说道“坝后”却有另一个概念,不仅代指坝后乡,也泛指和平坝后方所有的乡村,这些乡村都处在大山沟里,贫穷落后,因此说起“坝后”本地人的潜意识就想到了贫困地区。
全县很多地方早都已经修好了村村通公路网,而坝后地区因为地形条件影响,到现在也只有乡与乡之间有公路联通,村与村之间只有土路。
我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变化并不大,所以阔别了七年还可以轻松找到回家的路。
顺着乡级公路走到了管辖我家的乡镇,坝后乡。
一条公路穿过的两侧,有几排房子,开着各种店铺,乡政府就是一个两层的办公楼,相比之前去过的乡镇,寒酸的不能再寒酸。
我开车下了公路,走进土路,就算踏上了回村之路。
路的另一侧就是山壁,卡车是贴着山壁颠簸得开着,蜿蜒曲折的开进山坡。
山路是围着一座山绕着好几圈走着,可以四次从汽车的侧窗看到山下的乡镇,因此有人形容这段土路叫“四望坝后乡”。
走过这段山路之后,远远的可以看见家所在的村子,沿着土路继续走个大回弯就是了。
老家名叫“品子村”,是根据村子的地形叫的,因为村子周围有三座大山成为“品”字形,村子就在“品”的三口中间的山谷中。
“品”字下两个口的中间就是进村的唯一道路。
我的卡车已经进了拐弯地段,一直往前就可以进入村子,土路两旁都是山坡农田,产量一般般,也就是这里的农民仅有的口粮地。
越往前走,看到的一切就越熟悉,脑子里想着的就都是回忆,内心却越来越沉重。
再怎么说,即将看到的人也是我的父亲,七年前我倔强的离开,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做法。
我的脚松开了油门,凭着离合器慢慢走到了村口,我把卡车就停在了村口这片空地,这是全村唯一一块宽敞又平整的空地,很多外来车辆,都走到这里就得把车停下。
我出了驾驶室,打开货厢左门进去。
“快到家了,想不想家啊?”
姐姐在旁边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撤床板,这个过程中,她还是光着屁股,一丝不挂的。
床板是分块的,她做在左边的时候,我撤掉右侧的床板,然后再换过来。
我摸摸姐姐的光屁股“还真有点想!姐姐,你……”
“姐知道,姐还光腚,等到了家门口再穿。”
我亲了姐姐一口,再把买来的东西都放进代步车。
我打开了卡车货厢的后门,放下坡道板……开着代步车穿行于村子里家户之间的小路是再合适不过的,村子里的小路就是狭窄、崎岖,现在铺满了炉煤灰、鹅卵石还好,要是放在以前,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泞。
代步车停在了家的门口,家还是老样子,和七年前一个样,没啥变化,不同的是,院子里、房顶上的杂草长得老高,一直都没人收拾,看得出我父亲这日子过得破罐子破摔。
姐姐穿上了连衣裙下了车“爸不在家,估计又打麻将去了……”
边说着,她在院门口的砖头下面找到了钥匙,打开了大门的锁,松开了缠了几圈的铁链,这才把那几根旧钢筋焊成的简易大门给敞开,我打了个转弯,把代步车车开进了院子。
我开了门下了车,注视着家里的老房子,一座“前脸砖”的土坯房。
七年前,我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再看一眼这房子,我的一切都变了。
曾经在这里的发生的事,又回想在我的脑海中。
“是小雨回来啦!”
我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说话声,听起来是那么熟悉。
“哎,李叔,我回来了,我爸呢?是不是还在老周家打麻将呢?”
姐姐说到。
我想起来他就是家隔壁的老邻居,姓李,我叫他李叔。
“嗨,你爸还能干啥,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