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必定能猜到她是来国公府寻找宋岐致,很快便会追过来,姚芙绵不能在此待太久。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街市,路上了?了?的行人各行其道,一派祥和。
随后,姚芙绵进了?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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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没有回到养着姚芙绵的别苑,而是回了?江府。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方踏出?房门,立刻有侍者上前禀告。
“大公子,明?公在祠堂等您。”
江巍想是已知?晓今日发生?之事,正要同他问罪。
然即便今日非姚芙绵自己出?逃,江砚也会让她再次出?现在人前,只是未料到会是今日这般境地。
他抬头望了?眼天色渐沉的天,吩咐肃寂去一趟国公府,而后便朝祠堂走去。
祠堂中,江巍面朝牌位,负手而立,周身?气息威严肃穆。
他听到动静,头不曾回一下?,只厉声道:“跪下?!”
江砚闻言照做。
膝盖上的伤口在此时?又开始发作,江砚恍若未觉。
江巍回身?,看着江砚。
“怀云,为父曾同你说过什么,你可都记得?”
“孩儿?记得。”
“既然记得,为何还闹到这般地步!”
江巍走到江砚面前,一贯平和的他在今日失了?仪态。
江巍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然在待人接物上却是温和的,鲜有这般动怒的情况。
在得知?江砚被姚芙绵推下?水的那?刻,江巍想起一些不算好的往事,说不清是担忧还是惊恐更多,令他无法再维持平静。
“为父早已劝告过你,将她做个外室养着便也罢了?,莫要让她出?现在人前。且不说她已与岐致定下?婚事,只你将人掳走一事,便足够朝中多少人参你一本,让你身?败名裂。”
江砚是江巍唯一的血脉、是江氏未来的家主,江巍对他精心教导,心血都倾注在他身?上,以盼江砚能够延续江氏的荣华。
江砚如今盛名在外,博学?广闻,是名门世家子弟争先学?习的典范,何能有这样不堪的秽迹?
江巍恨恨地摇头,“你倒好,被女子哄得昏头,栽倒在她身?上便也罢了?,竟还让她寻到机会害你!”
江砚一言不发地听江巍训斥。
江砚的沉默并未让江巍消气,反而是在看到他微湿的黑发之后,更加气恼。
“若你母亲知?晓,定会怪我未教导好你。”
江巍既已得知?此事,想来大夫人很快也会知?晓。
江砚抬起头来,对江巍这话略感意外,然并未说什么,只道:“孩儿?会去同母亲请罪。”
江巍这才在震怒中回过神?。
他看向身?后的牌位,盯着其中一张看了?片刻,已经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