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转过身,将手中的书信背到身后,对江砚挤出个笑来。
“表哥……你、你怎的来了?”
江砚走?近,目光从她略显无措的脸扫过。
“听你的意思,是不希望我来?”
“怎会。”姚芙绵立刻否认,走?上前去迎,“只是好几日不见表哥,表哥终于来了,芙娘心中欢喜,还?以?为?又是在做梦,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江砚发出一声低笑,问道:“如此说来,我不在这阵子,你时常梦到我?”
“这是自然。”姚芙绵挽住他手?臂,脸颊亲昵地蹭了蹭,“表哥不在,芙娘无一刻不在念想表哥,都快害相思病了。”
无论多?好听的话姚芙绵都能面不改色地脱口而出,更何况是在江砚面前。她?从前为?了接近他便不择手?段,再羞于启齿的话都说过,如今再来一遍又有何难。
“我竟不知你如此离不得我。”
江砚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不知是否信了她?的话。
姚芙绵在江砚的注视下有些心虚,担心被他看穿真实想法,只好垂下眼不与?他对视。
一旁恭敬站着的肃炼被她?注意到,姚芙绵眸光微动。
方?才她?仗江砚的势威逼肃炼,也不知江砚听去多?少,以?免江砚追究,她?只能先发制人,赶在肃炼之前同江砚告状。
“表哥回来得正好。你不在的时候,我在此遭受轻视怠慢,连让你的侍卫去替我办件小事他都不肯。”
姚芙绵低头垂眼,眉心委屈地皱起,模样无辜又可?怜。
她?轻声问:“表哥会为?我做主吗?”
江砚方?才进来自然听到了姚芙绵与?肃炼的谈话,同样看到了姚芙绵慌张地掩在身后的书信,不难猜测是因为?何事。
他看向肃炼,只一眼,肃炼立刻会意,当即朝姚芙绵垂首行礼:“属下知错。”
姚芙绵宽容大度地并未为?难,嗓音轻轻柔柔,不见半点方?才与?肃炼对峙的气焰。“下回莫要再如此。”
肃炼恭敬道:“多?谢娘子宽恕。”
姚芙绵愿意饶恕肃炼,然身为?主子,肃炼办事不力,江砚不会轻易宽容。
“下去领罚。”
“是。”
看着肃炼离开的身影,姚芙绵窃喜,抿了抿唇去掩饰笑意。
既已?处罚肃炼,江砚应当不会再追究方?才的事。
江砚不在时姚芙绵可?以?肆无忌惮地借他的势,然她?也不清楚江砚可?以?容忍她?到何地步,总归还?是不要被他发现的好。
姚芙绵以?为?方?才的事算是彻底揭过去,她?正想问江砚因为?何事被江巍责罚,便见江砚朝她?伸出手?。
“你既担心误事,信交予我,我今日会命人替你送出去。”
姚芙绵一怔,恍然江砚原来都听到了她?说的话,眼下正是要跟她?算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