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梦一样,短短三天,他从位高权重的太守之子,变成了服役的阶下囚。
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做的。
他做了半年的查询和准备,第一次刺杀盛璟,毫不意外的惨败,是父亲的旧部舍身救了他。
刘平拄着木棍,支起身来,一步一瘸的往前走。只要他还活着,终有一天能杀了盛璟。
风呼呼吹过树叶,声音在静谧的夜空回荡。
他第二次刺杀也是在这样的秋季,风也格外肃杀。
那时,整个北境都已在盛璟的控制之下,他的势力已如铁桶般坚不可摧。
刘平在江湖上流浪了两年,学了不少江湖的武艺和招数,又召集了父亲几个忠心耿耿的旧部。
这一次,他做了严密的计划。
盛璟被他带到父亲的坟前,他想让父亲看看,不孝子为他报仇了,他其实更想问问盛璟,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他被骗了,父亲的一个旧部早就出卖了他,他中了埋伏,利剑穿胸而过。
他总能绝处逢生,这一次是因为他的心脏长在右边。
刘平觉得自己或许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但是翻过一处坡路,他好似看见有一个小村庄。
他敲了最边一户的门,从门里出来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
灯火交映,她的皮肤那么白,眼睛水漉漉的,格外有神,带着北境姑娘独有的气韵。
刘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回北境。
“哎,壮士…”
脆生生的音道仿佛自天边落下。
真相
自宫中出来,盛璟便知此事已成大半。
这件事出乎意料的顺利,总觉好似冥冥之中有人也同样促成这件事……
他放慢脚步,又从头到尾细细思量了一遍。
“公子,回府吗?”常意见他站在马车边驻足不前,便小声问道。
盛璟抬头看了眼顾府的方向,手指无意识的攥紧,声音带着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涩然,“我记得半月前的赏菊宴,顾家也进宫了,你再查一下,那日可有什么发生?”
“不,再全盘查一遍顾清羽回京后的行动,包括她下达过那些指令。”
他记得顾清羽初回京时是相看过人家的,但大约就在赏菊宴之后,便称病去了城南的庄子。
或许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盛璟到顾府时,顾清羽正教顾越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