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也行。”
林祈越以前帮金禧买过几回,算是熟练工了。他进了小卖店,拿起一包卫生巾,一脸无畏走去前面结账。小卖店老板问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他笑了笑,表示默认,付完钱转身就走。
回来路上挺顺利,没遇到几个熟人,不过在家门口碰到了穿戴整齐的赵丽红,她一眼就瞧见他手里的东西,不知怎么的,他觉得今天赵阿姨的眼神格外不善,透着杀气。
赵阿姨不会认为自己乱搞男女关系,还把人带家里来吧?
于是他慌忙解释说是给安禾买的。
林祈越站在卫生间外向金禧说起此事,金禧不便跟他说赵丽红更年期的事,就决定让他背这个锅,“你傻不傻,村里人多嘴杂,你怎么不要个黑袋子装?”
林祈越确实没考虑到这层,决定吃下这哑巴亏。
金禧从卫生间出来,恍然道:“我说我前两天怎么这么容易暴躁,原来是大姨妈要来了!”
林祈越没眼力见,“你平时脾气也不小啊……跟月经有什么关系?”说着便看到金禧瞪着他,识相地闭上嘴。
金禧摩拳擦掌,“当然有关系,经前雌激素上升,怒气值就很容易攒满,我随时随地可以干爆世界。”
两人正讨论这些,谈话内容刚好被路过的安禾听见。
安禾出来上厕所,难为情地看了他们每人一眼,一声不吭地进了卫生间,完事后又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
金禧见状,真怀念含蓄懵懂的青春,又感叹自己年华已逝,成了老油条了。眼神一瞟,看到林祈越嗤笑一声,你含蓄过吗?
……
金禧要去洗床单,被林祈越一脸严肃地拦住,“你别碰凉水,我来。”
金禧可以面不改色跟他大谈生理构造,但让一个异性洗沾了血的床单是另一回事了。她不让,说自己没那么娇气,抢了好几回都被他挡了回去。
林祈越笑她嘴强王者,行动的矮子,说完就把床单放到洗衣机里甩干。
金禧看了眼水池里被染红的水,旋风似的进了下水道,要尴尬死了,但尴尬到极致反而无所畏惧了。
她从林祈越手里接过甩干的床单,一人一头晾在晾衣绳上,波澜不惊地问:“熟男都这么追人吗?”
……
这些天他一直把握着那个度,在合理范畴内,不让她产生负担。
林祈越抻着被单,看她一眼,“不……熟男应该会更直接。”
金禧眨了一下眼睛,逗他,“比如呢?”
林祈越看她很久,那眼神让他失神,他走过去,站在跟前,慢慢低下头。
高挺的鼻梁在她眼前无限放大,薄唇一寸一寸往下,停在咫尺间,沉又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够直接吗?”
金禧心神不宁,抬眼间却捕捉到他微张着唇,凌乱的气息泄露着紧张,就忍不住想逗他一下。
金禧缓缓踮起脚尖,通透的眸子打量着他的眉眼,顺着鼻梁一直往下,在他的唇畔流连。
她的气息一下子扑过来,把林祈越那颗心撞的胸膛砰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