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皮肤三十天就会换新一次,她凭什么不可以找寻新生。
宋湜也弯起唇:“我努力。”
在很多年以前,宋湜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努力争取什么,任何东西都是唾手可得的,早晚有人双手奉上。后来她发现,努力去争取些什么,也挺有意思的,她想要,她也可以得到。
蔡思言收回手,她支起下巴,直愣愣地看着宋湜也:“慢慢来呀,祝京南肯定会等你的。我甚至觉得他就是为你而存在。”
宋湜也的耳朵有点红:“你,我才不管你跟阿朗谁学的谁,不许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了!”
“你很爱听。”
“去你的吧!”
蔡思言大笑,她太喜欢看宋湜也有那么一点害羞的样子了。
宋湜也双手托腮,狐狸眼睛眯起来,显得很狡黠:“阿朗怎么就把我最最爱的言言抢走了呢。”
蔡思言浑身抖了抖,她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下换宋湜也大笑了。
宋湜也从很早就觉得蔡思言身上有一种魔力,以前一起读书一起玩,她有任何沮丧的时候,只要蔡思言跟她说一说话,她就立刻痊愈了。
“哦对了,我今天来跟你见面,阿朗还让我帮忙转达你一件事。”
“什么?”
“他让我问问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要回伦敦的之后,他送了你一对耳钉。”
宋湜也拧着眉回忆了一下,礼物她收过很多,真要想,都是三四年前了:“想起来了。”
蔡思言的身子向前探了探:“他让我告诉你,那一副是祝京南送的。”
记忆甚至要穿梭回他们刚结婚那一阵子,连宋湜也自己都不记得,有过一个早上,祝京南问她为什么没有戴耳钉,她说丢了。
就这样随口几句对白,她没有放在心上,在即将离开他的时候收到他精心准备的礼物,还是假借他人之手。
祝京南似乎很擅长做这种事,借用一些人人都以为是巧合的事件,给她筹备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的惊喜,他的这些意外之喜,她都当成是平凡生活中上天馈赠的一些幸运,殊不知幸运也要人为。
宋湜也在听到答案的一刻,忘记呼吸。
她的反应只剩下一句叹笑:“我知道了。”
那些藏在心里的,一时间难以说出口的,是她终于知道了。
宋湜也在公司附近的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回了浅水湾看望曾管家。
曾管家把重新找到的那一对粉钻耳钉交还给她,宋湜也将这副耳钉收进自己的首饰包里,摸到了一枚冰凉的戒指。
是祝京南的,她一直留在身边,没有还给他。
浅水湾很早就迎来了春天,半山腰迎接着已经来到北回归线的日光照射,一束斜阳夹杂一缕海滨的泡沫照进屋里,宋湜也在戒环的内部看见了一圈字。
vaêtreaoureux?
是一串法语。
她愣了愣,下意识地摘下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她的戒环内圈一行字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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